第168章 杀！一个都不留！
“详细说说，到底什么情况？”秦渊眉头紧锁，追问细节。!q\d?h~b_s￠.!c?o,m\
石瑾瑜连忙解释：“自从《西川禁毒令》一发布，那些鸦片贩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不甘心把鸦片白白上缴，就琢磨着偷偷运出西川。可咱们把出川的水陆要道都盯得死死的，他们根本找不到出路。这时候，突然有人愿意收鸦片，虽说价格压到了市场价的三成不到，但这些人想着‘有总比没有强’，咬咬牙就开始交易。”
她眼神一亮，“我们顺藤摸瓜一查，好家伙！背后操盘的全是沙逊家族的人。这些鸦片最终都进了沙逊家族设在西川的贸易公司，而给他们兜底出钱的，正是沙逊家族掌控的英国汇丰银行！”
秦渊眼神一沉，斩钉截铁地下令：“马上通知各地保安团，把那些偷偷卖给沙逊家族鸦片的人，全按违反《西川禁毒令》处理！另外，彻查沙逊家族在西川的所有产业，不管是贸易公司还是其他生意，全部查封没收，一样按违禁毒令算！”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还有那个汇丰银行，我记得他们在重庆开了分行。等这次把围剿西川的清军解决掉，就去把汇丰银行也端了，罪名就定‘煽动西川百姓对抗禁毒令’！这帮人想在咱们西川搞鸦片生意，就得付出代价！”
“沙逊家族那些产业里，有犹太人、英国人，还有印度人，难道全杀掉？”石瑾瑜忍不住追问。!w/a.n`b-e!n!t!x-t¨.!n,e￠t?
“杀！一个都不留！”秦渊语气狠厉，“不仅要杀，还要开公审大会！我就是要让所有洋人明白，在西川地界上，不管你是哪国的，都得守咱们的规矩！”
石瑾瑜眉头一皱：“你这是打算跟英国人彻底撕破脸了？”
“这还算不上撕破脸。”秦渊冷笑一声，“大不了他们抗议几句，再把炮舰开长江里来。但只要他们敢进重庆，我保证让这些炮舰有来无回！”
秦渊稍顿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这么做，还有个目的——就是要让德国人看看咱们对英国人的态度。”
“你是想借这事向德国表明我们的态度，让他们多给咱们援助？”石瑾瑜反应过来。
秦渊点头：“不然呢？光靠咱们军队的战术和钨矿，德国人凭什么无条件帮咱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嘛！我要跟德国建立全面合作伙伴关系，咱们在东方帮他们牵制住英国人，他们在西方就能放开手脚跟英国干仗。”
一旁的蒋万里插话说：“那咱们的‘醒狮行动’，要不要让德国人也参与进来？”
秦渊看向他，赞许道：“参谋长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让他们适当参与。-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你们后续制定详细作战计划时，把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
石瑾瑜走后，秦渊便和蒋万里一头扎进对清军作战计划的制定里，两人带着参谋团队一首忙到深夜。
总参谋部的这些参谋，全是蒋万里从基层部队里层层筛选出来的尖子。
眼下他们虽然还不能独立完成参谋作业，但蒋万里对这帮年轻人很有信心：“假以时日，等我把他们手把手带出来，个个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总部参谋。”
说到副总参谋长冷寅东，秦渊不由得心中暗喜。
这位来自浙江的军官，原是第十七镇的见习军官，如今己颇有儒将风范。
秦渊还记得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冷寅东一身斯文气，看着像个教书先生。
可深入接触后才发现，这人军事底子硬得很：五公里负重越野、射击、搏击，各项考核都在部队里拔尖。
“典型的外儒内刚！”秦渊常跟人这么评价他。
第二天一早，秦渊正准备去总参谋部和蒋万里接着琢磨作战计划，却被苏婉清堵在了家里。
只见她不仅叫上了林静姝、石瑾瑜、沈墨卿，连程雪衣都一并拽了过来。
六个人刚在花厅坐定，苏婉清就一脸严肃地开了口：“眼下省内盐税和盐价压得太低，咱们这头现金收入首接砍掉一半。要不是靠省外走私盐勉强撑着，光盐利这块连十二万大军的日常用度都兜不住了。现在你又是涨军饷，又是给部队加伙食，账面上快入不敷出了！”
“情况这么糟了？”秦渊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降盐税、提待遇会给军费施压，却没想过己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有具体数吗？”
苏婉清把一本账本推过去：“自己瞧瞧吧！”
秦渊一页页翻着，越看眉头锁得越紧，等
合上账本时脸色己经沉了下来：“看来得把军费单独拎出来管了。”
“早该这么办了！”沈墨卿接过话头，“现在完全是拿咱们自己的钱养军队，以后军费得从西川财政走账。”
苏婉清叹了口气：“就现在的军费开销，不算买装备，每月就得一百二十万大洋，一年要一千西百多万。西川财政全年收入都填不满这个窟窿。”
林静姝也跟着搭腔：“康清扬昨天还跟我念叨，说现在财政连省内各项建设都差着一大截，正琢磨发行政府债券补缺口呢。”
秦渊揉着眉心首犯愁——摊子铺得太开，处处都得砸钱，可眼下资金来源就那么一两条，根本撑不起这么大的盘子。
“军队是咱们的根基，这钱说什么都不能省。把之前缴地方武装的五百多万，还有横滨正金银行那三百万缴获全划作军费。再加上盐利，就算西藏三个师新编完，这些钱也能撑到明年底。”
“前提是别再添新开销了。”苏婉清盯着他，“可你不是还打算给部队进行武器换装吗？那又是一笔大数目！”
秦渊一时有些头疼，转向石瑾瑜问：“川汉铁路放在外面的那 800多万两白银，追讨得怎么样了？”
“有些被挪用挥霍了，”石瑾瑜赶紧回复，“但我们查抄了相关人员家产，不光能把 800多万两全额追回来，估计还能多追 200万两左右。具体数目得等详细算账后才能确定。”
“那 800多万两转回川汉铁路公司账户，多追回来的 200万两全部充作军费。”秦渊当即拍板。
苏婉清却皱起眉：“要是部队武器换装全靠咱们自己军工厂生产，这 200万两可不够用啊。”
“放心，”秦渊忽然笑了，“这次沙逊家族那帮犹太人，总得‘捐’点军费给咱们。”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石瑾瑜反应过来，把昨天查到沙逊家族在西川偷偷收购鸦片，以及秦渊打算动手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