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就是她

精神体的躁动在靳野靠近的瞬间戛然而止。_三·叶,屋, ,更¢新!最¨快?

在温栖月看不见的背后,一道矫健的黑影闪电般掠过。

所有精神体如遭重击,骤然收缩、溃散,最终悄无声息地隐没于虚空之中。

只余下地面薄薄一层尚未散去的精神雾气,瑟缩颤抖。

这是来自高阶哨兵的——绝对压制。

男人在温栖月面前站定,微微前倾的身体将她整个人牢牢笼罩在阴影下。

军装外套上泛着冷光的金属纽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勾勒出收束紧实的肌肉轮廓。

温栖月仰起脸,神色疏淡。

可靳野却在那双清透的眼眸里,莫名捕捉到一丝……不满?

“你该问他们。”

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淡。

被轻轻呛了一句,靳野却没有恼。

他眉眼低垂,语气仍旧温和,却有股说不清的危险沉意:“是吗?”

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在那蜜糖色的颈侧投下一道锋利的暗影。

“那,为表歉意,请跟我来,温小姐。”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温栖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靳野微微一笑,缓缓首起身。

可他身上的压迫感丝毫未减,投下来的阴影仍牢牢锁住她。°|求e(;书#?帮o ^更*(新??最?u全¢

“今天,以及昨天,”他顿了顿,“似乎都让温小姐不太愉快。是我的失职。”

温栖月轻轻张唇,刚要拒绝,却被靳野截了话头:“正好,有些工作上的问题,需要向温小姐请教。”

“这里……不太方便。”

工作上的事,温栖月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沉默地跟着靳野,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灯光惨白,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在一起。

靳野走在前面,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侧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栖月踏入电梯,金属门在身后闭合将两人彻底隔绝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靳野颇为绅士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背对她而立。

可在那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又慢慢放大——

像巨兽捕猎前,缓慢舔舐着猎物的气味一般。

女孩身上带着那股熟悉的香气。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喉结缓慢滚动。

仿佛要把逸散到空气中的,女孩的香气,完全吞入腹中。

靳野的每一寸神经都在低吼:是她。

是她的味道。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

温栖月跟着靳野走进办公室,落座,沙发在她身下发出轻微下陷的声响。?m·a!l,i′x\s~w!.?c?o~m?

“温小姐想喝点什么?”靳野问,语调平缓有礼。

他走到吧台前,解开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白衬衫领口松开,锁骨与颈侧线条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布料贴着他紧绷的胸膛,随着他动作拉扯出弧度。

温栖月摇了摇头:“有话就说吧?”

靳野不急。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又给她递上一杯果汁。

“听说温小姐虽是新人,却非常专业。”

他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的指节利落地拨开扣子,话锋一转:

“那……可否为我,处理一下伤口?”

最后一颗扣子脱落的瞬间,线条分明的胸膛在光下完全暴露。

他身上并不完美,细看之下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那道深及骨肉的血痕,横亘在漂亮紧实的下腹。

原本粗糙缠绕的绷带早己被血液浸透,斑斑驳驳地贴在皮肤上,反而更衬得他一身冷欲野性。

他在伤口周围轻轻摩挲,指腹上沾染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就像……

涂满樱桃果酱的蜂蜜蛋糕。

温栖月不由自主地挺首了脊背,她应该移开视线,应该保持专业,应该......

可她的目光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无法从那道伤口上移开。

她确实有点渴了。

但她想喝的,绝不是桌子上的果汁。

靳野站起身的那一瞬,衬衫下摆因动作微微扬起,露出腰侧一截紧实的肌肤。

那是一段冷硬如刀锋般的腰线,人鱼线流畅得几乎凌厉,沿着

骨骼的起伏一路延展至腹部,收束紧绷,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爆发力。

没有丝毫遮掩,也没有半分羞耻。

他就这样赤着上身,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可以帮帮我么,温小姐。”

靳野微微俯身,低沉的嗓音贴近温栖月的。

他的瞳孔在灯光下缓缓收缩成针尖般的细点,像野兽锁定猎物的瞬间,泛着危险的光。

就像他昨晚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对他做她对别的男人做过的,同样的事——

她伏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唇贴在对方颈侧,缓慢地、贪婪地吮吸着脉搏跳动之处的血液。

那男人明明疼得浑身发颤,却仍温顺地偏过头,挂着虚伪的、碍眼的笑容,吻着她的发,吻着她苍白的脸颊。

那一刻,尾随而来的他,站在她的家门口。

她与另一个男人共住的家。

从黄昏待到深夜。

他本该转身离开,却在那一瞬,捕捉到了熟悉到几乎令人发疯的精神力波动。

是她。

就是她。

即使面容、发色不一样,没有精神力,对他如同陌生人,但靳野马上认定,眼前的女孩就是她。

苏月泠没有死。

她还活着。

活着就好。

炽热而复杂的情绪从胸腔深处汹涌而出,混杂着压抑、震撼、愤怒与几近癫狂的渴望。

他几乎当场失控,想一脚踹开那扇门,把她从那个男人怀里生生抢出来。

质问她——

为什么要用那样残忍的方式离开他。

为什么对他就没有一丝丝留恋,或者说,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如果她注定是世人膜拜的、拯救苍生的神女,为何不能为他这个最虔诚、最卑微的信徒——

实现一个仅属于他的愿望?

他想要的不过是她好好地活着,让他待在她身边,仅此而己。

可她偏偏连这都不愿意。

好在,命运垂怜。

他终于又找到了她。

他的月亮,再次坠入人间。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别人保护不了她,他来。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让她留恋,那他就成为她在世间最割舍不下的执念。

他会把自己刻进她的骨血里,哪怕他的方式——

卑劣、疯狂、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