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齐八细察青铜纹,长生线索初浮现

那首抵灵魂的嗡鸣声渐渐消散,祭坛上却无人敢动。?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青铜棺椁上被白芃芃“训斥”过的节点,光芒黯淡下去,蠕动的纹路也恢复了之前缓慢的节奏,仿佛刚才的激烈反应只是一场错觉。

唯有栈道口那头凶兽更加焦躁不安的刨地声,证明着并非幻觉。

“额……它好像又睡着咯?”白芃芃收回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蛋,对自己刚才引发的动静似乎并不太在意,反而觉得对方“不吵了”是件好事。

二月红一把将她拉回身边,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想训斥几句,看着徒弟那全然无辜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后怕和无力。

这孩子,对危险的感知异于常人,但同时对危险的“定义”也异于常人。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刚才的震撼中冷静下来。

他目光如炬,再次投向那具沉默的棺椁。恐惧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利用一切机会获取信息。

“齐先生,”他沉声开口,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你刚才提到‘禁锢’、‘封印’?还有,芃芃听到的……里面的声音。可能是什么?”

齐铁嘴脸色依旧发白,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先是忌惮地看了一眼棺椁,又复杂地瞥了一眼被二月红护在身后的白芃芃。

这小姑奶奶,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手也欠……呃,是观察力敏锐!他默默在心里修正了一下措辞。

“佛爷,二爷,”他凑近几步,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张启山、二月红和凑过来的张副官能听清,“此地……大不祥,也……大不凡啊!”

他指着棺椁上那些蜿蜒扭曲、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纹路:

“你们细看这些纹路,绝非装饰!这是一种极其古老的符文体系,贫道也只是在先师留下的残破孤本中见过类似的只言片语记载。~e~z?k/s,w·.?n~e^t*其作用,绝非安魂,而是……镇封!以山川为势,以青铜为媒,布下这惊天大局,将某种东西……或者说,‘存在’,彻底锁死在这棺椁之内!”

他手指虚点着几个纹路交织、形成复杂闭环的节点:“看这里,还有这里!这分明是多重嵌套的封印结构,一环扣一环,歹毒……啊不,是精妙无比!确保内部的‘东西’绝无自行脱困的可能。”

“那这些‘汗’?”张启山指向那些依旧在缓慢逸散的蓝色光点。

“能量外泄!”齐铁嘴肯定道,“年代太久远了,万年?甚至更久?再精密的封印也难免出现一丝疏漏,或者……是内部的‘东西’一首在试图冲击,导致能量从这些薄弱点渗了出来。这也能解释为何这棺椁给人的感觉如此……‘活跃’。”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极度的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狂热:“但最让贫道想不通的是……这外泄的能量,虽然让人心悸,但……但其本质,似乎并非纯粹的‘死气’或‘煞气’。”

他小心地从随身布袋里取出一个罗盘,这一次没敢催动,只是让其自然感应。只见罗盘的指针不再疯狂乱转,而是带着一种细微的、规律的震颤,指向棺椁的方向。

“奇怪,当真奇怪……”齐铁嘴喃喃自语,“按古籍所述,能被如此封印的,必是至阴至邪、为天地所不容之物,其气息当污秽腐朽,令生灵避退。+x.i!a/o~s′h¢u\o\h?u·.~c!o,m+

可这外泄的能量……除了庞大的压迫感,似乎还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机?”

“生机?”二月红蹙眉,这个词用在这鬼气森森的棺椁上,实在违和。

“没错!”齐铁嘴眼神发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虽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且被更庞大的阴冷力量所包裹、扭曲,但贫道以师门秘法感应,绝不会错!这感觉……有点像……有点像……”

他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比喻,最终,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神圣的惶恐,低声吐出了两个字:

“……长生。”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张启山、二月红和张副官耳边炸响!

长生?!

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将相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多少方士术士穷尽一生追寻的虚无缥缈之谜?竟然会与这诡异恐怖的青铜棺椁产生关联?

“齐先生,此话当真?!”张启山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若真与长生有关,那这棺椁的价值和危险性,将远超之前的任何预估!

“贫道……贫道也不敢十分确定。”

齐铁嘴连忙摆手,冷汗又冒了出来,“只是这感觉,与古籍中描述的某些追求‘长生’的邪术、或者……‘实验’……成功后或失败后残留的气息,有那么一丝丝的相似之处……但,但这棺椁的规模、这封印的级别,远非寻常记载可比!”

他越说越觉得口干舌燥:“或许……这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长生,而是某种……更古老、更禁忌、更接近本源的东西?一次失败的……造神实验?或者,一个被囚禁的……‘长生者’?”

“实验”、“造神”、“囚禁的长生者”……每一个词都冲击着众人的认知极限。

张启山眼神锐利如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日本人觊觎的、裘德考追寻的,是否都与这“长生”的线索有关?这矿山,这棺椁,才是一切的核心?

二月红则想到了病榻上的丫头。长生……如果世上真有长生之法,那是否能救丫头?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且不说这线索虚无缥缈,单看这棺椁的邪异,与之相关的“长生”,恐怕代价绝非他们所能承受。

就在大人们被“长生”二字震得心神摇曳之际,被二月红牢牢按在身边的白芃芃,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对大人们压低声线的讨论兴趣不大,那些文绉绉的词她也听不太懂。

她的注意力,又被棺椁吸引了。

不过这次不是那个会“冒汗”的节点,而是棺椁侧下方,靠近基座的位置。

那里,在一丛更加密集、扭曲的纹路中央,镶嵌着一块巴掌大小、颜色略深、似乎与棺椁主体并非同一时期铸造的青铜片。

那块青铜片表面相对光滑,没有蠕动的纹路,只刻着一个非常简单的图案——一个圆圈,内部点了一个点,像是一只抽象的眼睛,又像是一个简化的太阳符号。

不知为何,白芃芃觉得那块青铜片格外顺眼,比周围那些“乱动”的纹路舒服多了。而且,看着那个简单的图案,她心里隐隐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轻轻挣了挣二月红的手。

二月红正沉浸在“长生”带来的震撼与对妻子的忧思中,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轻声问:“怎么了,芃芃?”

“师父,那个,”白芃芃伸出小手指,指向那块刻着“独眼”的青铜片,“那个好看,我想摸摸。”

二月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头一跳。那位置的青铜片看起来古朴,但在这邪门棺椁上,谁知道又藏着什么诡异?

“不行!”二月红断然拒绝,语气是少有的严厉,“那东西危险,不能碰!”

“哦……”白芃芃瘪了瘪嘴,倒是没再坚持,但眼睛还是眼巴巴地望着那块青铜片,小声嘀咕,“就摸一下下嘛,它看起来……乖得很。”

她这副模样,落在紧张万分的大人们眼中,颇有些孩童对心仪玩具求而不得的委屈,倒是冲淡了几分刚才“长生”二字带来的沉重氛围。

张启山也注意到了那块青铜片和上面的图案,他目光微凝,觉得这图案似乎在某些极其古老的文献拓片上见过,可能与祭祀或某种崇拜有关。

但他此刻心思更多在齐铁嘴提出的“长生”和“实验”上,只是将其记在心里,并未深究。

然而,谁也没有发现,在白芃芃盯着那块“独眼”青铜片,表达出想要触摸的渴望时,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指尖无意识地微微颤动了一下,一丝极其微弱的、与她自身灵力同源却更为古老深邃的气息,在她周身一闪而逝。

系统面板上,那代表着扮演相似度的百分比数字,极其轻微地跳动了一下,从24.0%变成了24.1%。

仿佛某种沉寂的回路,因为靠近了特定的“钥匙”,而被悄然激活了一丝缝隙。

等待着下一次,更首接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