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阳寿未尽,阴煞索命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我定睛看去,心中猛地一沉。
那孩子浑身剧烈抽搐,双眼紧闭,嘴唇发紫,整张小脸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黑色。
更让我心惊的是,我清楚地看到,一股肉眼难见的黑煞之气,如同跗骨之蛆,正死死地缠绕在他的天灵盖上,疯狂地向他体内钻去!
不好!
我脸色瞬间大变。
“煞气冲灵,这是要强行挤走他的三魂七魄!”
“快!把孩子平放在地上!”我对着那对已经吓傻的夫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厉声喝道!
兴州,一座对我而言全然陌生的城市。
在这里,我举目无亲,孑然一身。
张岩的出现,给了我久违的同学间的关怀。
而柳依依,却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小心翼翼保护的滋味。
无论这份保护是出于救命之恩的感激,还是别的什么,都足以让我冰封五年的心,泛起一丝暖意。
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将我那杂乱的小窝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好了!”柳依依擦了擦额角的香汗,俏脸上泛着两团可爱的红晕,她看着我,狡黠地一笑。·s*h\u!y^o·u¨k¨a\n~.~c`o?m^
“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想象中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太一样?”
我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算是默认了。
“我爷爷从小就教我们,柳家的子孙,无论男女,都不能是温室里的花朵。”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一个纸箱封好,“所以,别把我当瓷娃娃看。”
我笑了笑,对那位未曾谋面的柳百万,敬意又深了一分。
“对了,盛楠。”柳依依忽然认真地看着我,“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沉吟片刻,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轻声道:“找个地方,开个小店,看看风水,算算命。”
“开店?”柳依依愣住了,随即失笑,“以你的本事,还需要开店?我只要在朋友圈帮你宣传一下,想请你的人恐怕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我摇了摇头。
“缘分,是等来的,不是求来的。”
柳依依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良久,她才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奇怪的大师。”
她话音刚落。
前方的车流,一辆桑塔纳毫无征兆地猛然刹停!
“小心!”
我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吼了出来!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
柳依依的反应快到了极致,几乎在我出声的瞬间,已经将刹车踩到了底!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保时捷的车头,还是重重地撞上了桑塔纳的车尾。
巨大的惯性让柳依依整个人猛地前冲,又被安全带死死地勒了回来,她惊魂未定,一张俏脸瞬间煞白如纸。
“没事吧?”我第一时间看向她。
她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我们还未下车,前车上,一个中年男人已经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脸上满是慌张与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语无伦次地道歉,指着自己的车:“我孩子……我孩子在车里病得快不行了,我才急刹车……”
他看了一眼柳依依车头撞出的凹陷,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咬牙道:“您放心!不管多少钱,我砸锅卖铁都赔给您!”
这男人虽然慌乱,但这份担当,却令人心生敬意。
柳依依心地善良,缓过神来连忙摆手:“大哥你别急,是我追尾,责任在我。孩子要紧,你们赶紧去医院!”
“他爹!你快来啊!小宝他……他好像不行了!”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哭喊,从桑塔纳里传了出来。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冲下车。
我定睛看去,心中猛地一沉!
那孩子浑身剧烈抽搐,双眼翻白,嘴唇发紫,整张小脸都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青黑色!
更让我心惊的是,在我眼中,一股肉眼难见的黑煞之气,如同扭动的毒蛇,正死死缠绕在他的天灵盖上,疯狂地向他七窍内钻去!
不好!
这是煞气冲灵!
是要强行挤走这孩子的三魂七魄,让他当场夭亡!
“快!把孩子平放在地上!”
我对着那对已经吓傻的夫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厉声喝道!
我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得那对夫妇浑身一颤,茫然地看向我。
柳依依见我神情凝重到了极点,立刻反应过来,急切地对那妇女说:“大姐,快听他的!他是我请来的大师,很厉害的!快把孩子放下!”
生死关头,中年男人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从妻子怀里抢过孩子,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了滚烫的柏油马路上。
来不及多想,我猛地咬破右手中指指尖!
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带着一丝淡淡的金色光华。
我俯下身,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那孩子青黑的额头上,闪电般画下一道复杂的符箓!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
“三才合一,百神归命,万将随行!”
“五雷号令,破邪!退魔!”
随着我最后一声低喝,那道鲜红的血符仿佛活了过来,骤然绽放出一圈肉眼可见的微光,与那股盘踞的黑煞之气悍然相撞!
滋啦!
一声仿佛烙铁入水般的轻响过后,那原本疯狂抽搐的孩子,身子猛地一挺,竟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紫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稳。
做完这一切,一股巨大的虚脱感猛然袭来,我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撑在膝盖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腹部的伤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火辣辣地疼。
刚才那一记五雷镇邪符,不仅耗费了我的心神,更是牵动了元气。
“盛楠!你怎么样?”柳依依见我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满头大汗,吓得赶紧上前扶住我。
我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目光却落在那对正抱着孩子喜极而泣的夫妇身上。
“大师!神仙!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儿子的命啊!”
男人抱着孩子,就要对我跪下。
我抬手虚扶,声音因脱力而有些沙哑:“先别谢我。”
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刚办完丧事?”
中年男人闻言,浑身一震,骇然地看着我,连连点头:“是……是!三天前,孩子的外公刚刚下葬!我们也是昨天才从老家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一切都对上了。
我继续问道:“下葬那天,这孩子,是不是也跟着你们一起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