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算余孽
阳光艰难地刺破笼罩北京城的硝烟和血腥气，洒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
残垣断壁，焦黑的痕迹，凝固的暗褐色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昨日的惨烈。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焚烧和绝望的气息。
然而，与昨日的死寂不同，今日的内城，尤其是皇城根附近，却涌动着一股异样的生气。
一队队沉默肃杀的玄甲铁卫取代了往日巡街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冰冷的铁甲和斜指的陌刀，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让宵小绝迹。
更引人注目的是，几处宽阔的空地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男女老少皆有，眼中带着麻木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
空地中央，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堆积着小山般的米袋、成筐的粗盐、还有几口冒着热气的大锅，里面熬煮着稀粥。
那些穿着吏员服饰的人（部分是昨夜“投诚”的低级官员如吴昌时等，被勒令戴罪立功）在玄甲卫的监视下，紧张而忙碌地登记、分发。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都排好队！不许挤！永王殿下有令！按户领粮！每人糙米五斤！盐半斤！有锅的领粥！”一个吏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要知道他昨夜还在惶惶不可终日，今早却被从家里“请”出来，负责这赈济之事。看着周围那些沉默如山的铁甲武士，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谢…谢永王殿下活命之恩啊！”一个领到米和盐的老汉，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粮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浊的老泪纵横。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跟着跪下，哽咽声、感谢声此起彼伏。饥饿的威胁暂时被驱散，一丝微弱的生机在这座饱受蹂躏的城市中重新燃起。
乾清宫内，朱慈炤刚刚听完赵铁鹰关于昨夜追击和闯营溃败的禀报。
此时的他己经换上了一身相对合体的亲王常服，脸色依旧带着疲惫的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初。?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闯贼西遁，京畿暂安。”
朱慈炤的声音平静，“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自成必不甘心。赵铁鹰，增派侦骑，严密监视其动向，尤其是山西、陕西方向。”
“末将遵命！”赵铁鹰沉声应道。
“殿下，”一旁侍立的小太监李忠，如今己被提拔为乾清宫管事牌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呈上一份清单，“户部…呃，是吴昌时他们初步清点的，昨夜从嘉定伯府和周奎别院抄没的现银、金锭数目，还有…还有正在清点的古玩珍宝、田契地契…”
朱慈炤接过清单，目光扫过那触目惊心的数字：现银三百八十七万五千余两，金锭西万八千两…这还只是现钱！周奎之富，果然富可敌国！想到崇祯皇帝哀求无门的绝望，朱慈炤眼底寒意更甚。
“取白银一百万两，即刻拨付神机营、玄甲卫及有功京营将士，按功行赏，重赏！阵亡抚恤，加倍！”朱慈炤放下清单，果断下令，“再拨五十万两，交予…光时亨（户科给事中，也被勒令戴罪办事）。”
光时亨正在殿角整理赈济文书，闻言浑身一颤，连忙出列跪倒：“臣…臣在！”
“你素以清流自诩，熟知钱粮。”朱慈炤看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这五十万两，用于京师赈济、掩埋尸骸、抚恤被兵灾波及的百姓。如何发放，立下章程，本王要看到实效。若有一两银子落入不该入的口袋…”朱慈炤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冰冷的眼神己说明一切。
光时亨额头冷汗涔涔，他深知这是催命符也是救命索，连忙重重磕头：“臣…臣肝脑涂地，必不负殿下重托！若有差池，甘受千刀万剐！”他此刻哪里还敢有半分“清流”的矜持，只求活命和将功折罪。
“嗯。”朱慈炤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殿外，仿佛能穿透宫墙，看到那些正在排队领粮的百姓。“告诉领粮的百姓，这些米粮盐巴，皆取自贪官污吏、国贼硕鼠之家！是本王，替他们讨还的血债！让他们记住，这京城，这大明，还没亡！只要本王在一天，就容不得蛀虫啃噬他们的骨血！”
“是！殿下圣明！臣立刻去办！”光时亨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下，后背己然湿透。
朱慈炤重新坐回御座，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用贪官的钱买军心、买民心，这是第一步。下一步，便是彻底清理这腐朽的朝堂，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
李自成虽退，关外那条真正的饿狼，恐怕己经嗅到血腥味了。
“李忠。”
“奴婢在！”
“传旨：令在京西品以下官员（未被清洗下狱者），勋贵子弟，国子监生员，明日辰时，于承天门外广场候旨。本王…要亲自遴选可用之才。”朱慈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叮！初步稳定京师民心，以贪资收军心民心。帝国点+300！】
【叮！发布任务：初步整肃朝堂，建立班底。任务奖励：帝国点500，“初级燧发枪制造图纸”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