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冰封的青铜古棺与守陵人的诅咒》

1983年深冬,黑龙江上游的呼玛县遭遇了五十年不遇的极寒。*丸\夲?神!栈! \首?发¢零下42度的低温让黑龙江主航道彻底封冻,冰层厚达三米,卡车都能在冰面通行。但就在这一年,当地国营林场的七名伐木工却在一次作业后离奇失踪——他们的斧头、锯子整齐地摆放在雪地里,篝火余烬尚温,人却如同人间蒸发。

林场组织了三十人的搜救队,在方圆二十公里内搜寻了三天三夜,只在一处被暴风雪掩盖的冰面上发现了异常:那里的冰层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有鲜血在冰下流动。更奇怪的是,当搜救队员用镐头凿冰时,冰层下传来了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敲击冰面,又像是某种巨兽的心跳。

带队的老场长王建军是个在林区干了三十年的硬汉,他让队员们退后,自己趴在冰面上听了片刻,脸色骤变:“这声音……不对劲,像是什么东西被冻住了在挣扎。快,都回林场,报警!”

然而,当警察带着专业破冰设备赶到时,那片红冰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周围无异的灰白冰层。此事最终被定性为“暴风雪导致的意外失踪”,但王建军始终坚信,那七个工人是被冰下的“东西”带走了。

十年后的1993年,一伙来自南方的盗墓贼盯上了黑龙江沿岸的辽金古墓。为首的“耗子强”听说呼玛县附近有座“水下皇陵”,便带着五个手下在开春冰层融化时潜入了黑龙江支流。

他们在一处缓流浅滩打捞出了一具残破的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奇怪的符文——既不是汉字,也不是己知的女真文或契丹文,反而像是某种扭曲的人脸。耗子强贪心大起,用撬棍撬开棺盖,发现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具穿着黑色鳞甲的干尸,尸体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面具眼睛处镶嵌着两颗血红的宝石。·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妈的,白忙活了!”一个手下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摘面具,就在他指尖碰到面具的瞬间,干尸的眼睛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里射出两道红光。同时,棺椁周围的河水开始沸腾,水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啸。

盗墓贼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岸上逃。混乱中,耗子强的右手被干尸抓住,他拼命挣脱,却硬生生被扯断了三根手指。等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回岸边,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摘面具的手下,只剩下一只沾满绿毛的断手留在河滩上,断口处的皮肉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当晚,耗子强的断指伤口开始腐烂,长出黑色的鳞片,他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脸正在变成青铜面具的模样。三天后,他在医院里发疯般地用头撞墙,嘴里喊着“冰下来了……它们要回来了……”,最终咬舌自尽。而那具青铜棺椁和面具,连同那个失踪的手下,都消失在了黑龙江的激流中。

2005年,黑龙江流域文物保护研究所的赵文轩教授带队对呼玛县进行考古调查。这位年近六旬的老教授毕生研究东北亚古代文明,他从一份清代《黑龙江外记》中发现了一段记载:“康熙二十八年,黑龙江冰裂,出巨棺,长三丈,铜质,上有兽面,见者皆疯。将军萨布素令投石击之,棺沉,水赤三日。”

赵教授认为,这与1983年的伐木工失踪案、1993年的盗墓事件或许有关联。他带着五名学生和先进的声呐设备来到当年王建军发现红冰的河段,果然在水下三十米处探测到一个巨大的异常物体——形状像一艘倒扣的船,周围环绕着数十个小型金属体,疑似陪葬品。?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正当他们准备申请打捞时,一个穿着鄂伦春族狍皮袄的老人找到了考古队。老人名叫孟古达,是当地最后一个“守陵人”后裔。他说自己的祖辈世代居住在黑龙江边,守护着“冰下神宫”,并警告赵教授:“那不是皇陵,是‘镇龙棺’,里面封印着‘黑水之神’,动了它,黑龙江会发怒的!”

赵教授以为这只是迷信传说,坚持要进行勘探。孟古达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鳞片:“这是我太爷爷从冰里捡的,你摸摸它,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赵教授接过鳞片,只觉得入手冰凉,鳞片表面竟传来微弱的震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2005年10月,黑龙江提前进入封冻期。考古队在孟古达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名为“老龙头”的江段——这里是黑龙江转弯处,水流湍急,水下地形复杂,正是声呐探测到异常物体的位置。

他们在冰面上打了一个首径三米的探孔,放下水下摄像机。屏幕上,一个巨大的青铜结构缓缓浮现:那是一艘长达五十米的“船棺”,棺身上刻满了之前见过的人脸符文,船头是一个狰狞的龙头雕像,龙眼处闪烁着红光——与盗墓贼描述的青铜面具如出一辙。

“这不是棺椁,是一艘……青铜船!”学生小李惊呼道。赵教授却眉头紧锁,他注意到船棺周围的河水没有结冰,反而冒着热气,水下摄像机拍到了一些游弋的黑影,体型比成年海豹还要大。

就在这时,冰面突然剧烈震动,探孔周围的冰层开始龟裂。孟古达脸色惨白:“太晚了!它醒了!”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兽骨匕首,划破手掌,将鲜血滴进探孔:“黑水之神,息怒!守陵人后裔在此献祭……”

话音未落,探孔中突然喷出一股黑色水柱,水柱里夹杂着无数黑色鳞片。紧接着,整个江面开始隆起,冰层像玻璃一样碎裂,一艘巨大的青铜船棺破冰而出,船头的龙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考古队员们惊恐地看到,船棺上站满了穿着黑色鳞甲、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他们行动僵硬,双眼红光闪烁,正是当年失踪的伐木工和盗墓贼!

“它们被同化了……”孟古达瘫坐在冰面上,“这些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成了神的‘守卫’。”

混乱中,赵教授被一个“守卫”抓住了手臂,黑色鳞片迅速从接触处蔓延。孟古达冲过来用兽骨匕首砍断了守卫的手臂,拉着赵教授跳进了一个冰裂缝:“跟我来!只有‘龙穴’能救你!”

他们沿着冰缝来到一个地下溶洞,洞壁上画着古老的岩画:一群穿着兽皮的人向一艘青铜船献祭,船上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神的脚下是无数挣扎的人影。孟古达点燃火把,解释道:“我们鄂伦春人不是守陵人,是‘封印者’。传说上古时期,有个来自‘黑水之下’的种族想侵占大地,他们乘坐青铜船来到黑龙江,用活人献祭获取力量。我们的祖先联合女真、契丹等部落,用秘术将他们封印在了冰下,青铜船就是封印的核心。”

“那黑色鳞片和青铜面具……”赵教授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那里的鳞片己经停止蔓延。

“鳞片是‘黑水之民’的皮肤,面具是他们的武器,能控制人的心智。”孟古达指着岩画中最大的一幅,“每过一百年,冰下封印就会减弱,青铜船会苏醒,寻找祭品加固封印。1983年的伐木工、1993年的盗墓贼……都是被它抓去当祭品了。”

就在这时,溶洞突然剧烈摇晃,青铜船的咆哮声从头顶传来。孟古达脸色一变:“它找到这里了!赵教授,你必须帮我完成最后的封印——用你的血,因为你是第一个看懂符文的‘外人’。”

他递给赵教授一把刻着符文的石刀:“船棺底部有一个凹槽,把你的血滴进去,就能重新启动封印。但你要记住,封印只能维持一百年,下一个守陵人,就是你了……”

赵教授最终选择相信孟古达。他跟着守陵人后裔爬出溶洞,此时青铜船己经完全浮出水面,龙头雕像正对着天空咆哮,无数黑色鳞片从船身脱落,化作黑影扑向岸边的村庄。

在学生们的掩护下,赵教授爬上摇晃的船棺,找到了孟古达所说的凹槽。他用石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入凹槽的瞬间,符文突然亮起金光,整个青铜船开始剧烈震动,龙头发出痛苦的嘶吼。那些被控制的“守卫”纷纷倒地,黑色鳞片化为灰烬。

青铜船缓缓沉入冰下,冰层重新合拢,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但赵教授的手臂上,永远留下了一块黑色的鳞片印记。孟古达在封印完成后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百年后,若冰面再红,记得带我的后人来……”

2023年,赵教授己经84岁,他的孙子小赵成为了新一代的“守陵人”。每年冬天,小赵都会来到老龙头江段,在冰面上放上一块黑色鳞片。他不知道下一个百年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黑龙江的冰下,永远沉睡着一个关于青铜船、守陵人与黑水之神的离奇传说。

而那些消失的伐木工、盗墓贼和守陵人,他们是否真的死了?还是在冰下的青铜船里,等待着下一次苏醒?没有人知道答案——黑龙江的水,永远比它表面看起来更深、更冷。

注:本文纯属虚构(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