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霓虹深渊:震宇的觉醒》
“最后一个数据包……”他端起冷透的咖啡,指尖刚触碰到鼠标,办公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应急灯的红光像脉搏般跳动,服务器机房传来刺耳的电流杂音。监控屏幕上,所有数据流突然紊乱成雪花状,唯独中央屏幕跳出一行扭曲的字符:
「她在等你」
韩震宇猛地站起,后背撞翻了椅子。这不是病毒攻击——那些字符是用某种深红色液体写在屏幕内部的,顺着玻璃蜿蜒成一张女人的侧脸轮廓。他抓起对讲机冲向机房,却在走廊转角撞见了保洁阿姨。老妇人佝偻着背,拖把滴下的水珠在地面连成一串血红色的脚印,她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两个旋转的黑洞:
“韩先生,辛小姐让我转告您……天台的风,很舒服呢。”
辛宇是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也是韩震宇暗恋了三个月的女孩。此刻她正站在天台边缘,白色连衣裙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腕上缠着一圈黑色的荆棘状纹身,正缓缓渗出鲜血。天台地面用朱砂画着巨大的五芒星阵,五个角落各钉着一只眼球——猫的、鸟的、老鼠的,甚至还有一只……属于人类孩童的。`7*k′a¢n-s¨h!u*w,u+.!c¢o.m¨
“震宇哥?”辛宇缓缓转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你终于来了。今天是‘还魂夜’,需要献祭最纯洁的灵魂,才能让‘祂’重获肉身。”
韩震宇的大脑嗡的一声。他想起上周公司体检,辛宇的报告单上写着“罕见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而五芒星阵中央,一本泛黄的古籍正漂浮在半空,封面上的“血祭大典”西个字泛着幽幽绿光。
“你不是辛宇!”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秘密——外婆是湘西最后一代“赶尸匠”,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枚铜钱此刻正烫得像烙铁。他猛地扯断红绳,铜钱在空中炸开金光,辛宇的身体剧烈抽搐,一道黑影从她体内剥离,化作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鬼,面容溃烂处爬满了白色蛆虫。
“1943年,这座楼的地基下埋着日军的慰安所。”女鬼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嘶吼,“我叫林淑雅,被他们活活钉死在十字架上。每年中元节,只要找到‘纯阴之体’献祭,我就能取代她活下去!”
古籍突然翻开,无数血字飞出缠住辛宇的脚踝,将她拖向阵眼。韩震宇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却发现那黑色纹身像活物般爬上他的手臂,皮肤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辛宇陷入昏迷后,韩震宇把她锁在安全屋,自己则潜入了公司档案室。云州市档案馆的电子资料显示,蜂巢大厦所在的地块在1943年确实是日军第731部队的“南部分支”,1945年日军撤退时炸毁了地下三层,三百多名慰安妇的尸骨被埋在混凝土下。
“林淑雅,22岁,金陵女子大学学生,1942年被掳至云州……”韩震宇的鼠标停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女孩扎着双马尾,笑靥如花。而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若见血月悬空,以纯阴之血画镇魂符,可镇压怨魂百年。”
突然,档案室的空调开始吹送刺骨的寒风,所有文件自动翻页,最终停在1993年的一页——当年蜂巢大厦竣工时,曾发生过五起工人坠楼事件,死者全是22岁的rh阴性血女性。
“百年期限快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韩震宇转身,看见林淑雅的鬼魂正站在档案柜前,手里把玩着辛宇的工牌。女鬼的身体变得半透明,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弹孔,“1993年的献祭失败了,因为她们不够‘纯洁’。但辛宇不一样,她不仅是纯阴之体,还……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
韩震宇如遭雷击。上周辛宇突然呕吐不止,他陪她去医院检查,化验单上的“早孕4周”西个字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安全屋的门锁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声响。韩震宇冲回去时,辛宇正悬浮在半空,腹部鼓起一个诡异的大包,黑色纹身己经蔓延到她的脖颈。林淑雅的鬼魂钻进她的身体,双手化作利爪刺向韩震宇的心脏:
“把孩子给我!祂需要新鲜的肉体容器!”
千钧一发之际,韩震宇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铜钱上。外婆临终前教的《镇魂诀》在脑海中炸开金光:“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煞!” 铜钱化作一道红光钉入辛宇眉心,女鬼的惨叫声震碎了玻璃,天台的五芒星阵突然从地底升起,无数白骨从裂缝中爬出,组成一只百米高的骨手抓向大楼。
“想用湘西秘术镇压我?”林淑雅的鬼魂从辛宇体内彻底剥离,化作一团黑雾笼罩整座大厦,“这座楼就是我的坟场!三百个怨魂的力量,你承受得起吗?”
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女人的脸,她们伸出惨白的手抓向韩震宇。他突然想起档案里的那句话,抬头望向夜空——一轮血月正悬于天际,像一只巨大的瞳孔。
“纯阴之血……”韩震宇咬咬牙,抓起桌上的美工刀划开掌心,鲜血滴在辛宇的腹部。他以血为墨,用手指在她肚皮上画出外婆教的“六甲镇魂符”。当最后一笔完成时,辛宇的腹部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一个婴儿的啼哭声穿透黑雾,所有怨魂瞬间痛苦地尖叫起来。
“不可能!婴儿的灵魂怎么会……”林淑雅的黑雾剧烈翻滚,韩震宇趁机掏出第二个法器——外婆留下的赶尸铃铛。铃声响起时,白骨巨手突然停滞,那些组成骨骼的怨灵开始互相撕扯,黑雾中浮现出林淑雅的本体:一个被铁链穿透琵琶骨的少女,胸口插着日军的“千人针”腰带。
“其实你不想害人,对吗?”韩震宇缓缓走近,铃铛声变得柔和,“1943年你偷偷放走了七个女孩,自己却被活活烧死。那些血祭都是日军的邪术,你只是被怨念操控的傀儡。”
林淑雅的哭声撕心裂肺。黑雾渐渐散去,露出她手腕上的红绳——和韩震宇送给辛宇的那条一模一样。原来上周辛宇在古玩市场淘到的“民国红绳”,正是林淑雅当年的遗物。
“我想回家……”少女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妈妈说,等战争结束,就带我去看金陵的樱花……”
韩震宇解开自己的红绳系在她的手腕上:“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血月隐去,朝阳从地平线升起。辛宇缓缓睁开眼睛,腹部的纹身消失无踪,只有掌心的镇魂符化作一朵朱砂痣。天台的五芒星阵变成了盛开的樱花,林淑雅的鬼魂在花瓣雨中微笑着消散,只留下一枚民国时期的银质发簪。
三个月后,韩震宇和辛宇的婚礼圆满结束,他们的儿子“沐沐”也出生了。男婴的襁褓里,那枚银簪正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而蜂巢大厦的地基下,三百具无名尸骨被重新安葬,墓碑上刻着八个字:
“愿以吾魂,佑汝新生”
注:本文纯属虚构(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