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济南清倭
牛天赐盯着地图上那些刺目的红点,眼神越来越冷。
他猛地直起身,朝外间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让血刃团的赖大彪,立刻滚过来见我!”
没过多久,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就撞进了里间。
这人比邱少明更粗犷几分,满脸的凶悍气,一身崭新的美式军装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正是血刃团团长赖大彪。
他进门也不多礼,只是梗着脖子喊了声:“司令!您找我?”
牛天赐没回头,手指依旧点着地图上那些红点:“大彪,看见没?济南府什么时候成了这些东洋耗子的窝了?瞧着扎眼!”
赖大彪凑上前,瞪着牛眼瞅了瞅,啐了一口:“妈的,是够碍眼的!司令,您就说怎么干吧?是砸是抢,您一句话!”
牛天赐这才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硬得像铁:“抢个屁,老子长得像土匪吗?
老子让你带上你血刃团那帮狼崽子,给我把济南城里所有的小东瀛鬼子,甭管是开商铺的还是溜达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撵出去!城门口都不许他们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住赖大彪,加重了语气:“但是,有一条!他们人可以滚蛋,东西……甭管是店里的货,柜上的钱,还是家里藏的黄白玩意儿,一样都不准带!
全都给老子留下!听明白了没有?”
赖大彪眼睛瞬间亮了,蒲扇般的大手互相搓了搓,咧开大嘴笑道:“明白!太明白了!司令您就瞧好吧!保证给您刮得地皮都矮三寸,连根东洋毛都不让他们带走!”
“手脚干净点,动静给我闹大点!”牛天赐补充道,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就得让全城的人都看看,这济南,到底谁说了算。”
赖大彪顿了一下,问道:“街面上有许多的浪人,如果他们动手咱们该怎么办?”
牛天赐瞪了他一眼:“他动手?你他娘的手里的刀是摆设吗?”
“是!”赖大彪吼了一嗓子,兴奋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转身就往外冲,那架势活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
牛天赐看着他旋风般离去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回地图上。
……
赖大彪得了命令,如同领了圣旨的煞神,旋风般冲回营地。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血刃团一千五百号精壮士兵便已集合完毕。
这些人清一色提着厚背砍刀,刀身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队伍里鸦雀无声,只有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凶悍之气在弥漫。
“跟老子走!”赖大彪大手一挥,队伍立刻化作数股洪流,扑向济南城各处东瀛人聚集的商埠和街巷。
顿时,整个济南城鸡飞狗跳。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撞开一家家东洋商铺的门板,吼声震天:“滚!奉牛司令令,所有东洋人立刻滚出济南!限期一刻钟,过时不候!”
那些东瀛商人先是惊愕,随即暴怒,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跳脚抗议:“八嘎!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合法经商!我们要去领事馆控告!
我们要向国际社会揭露你们支那人的野蛮行径!” 他们挥舞着胳膊,试图讲道理,甚至掏出些文件凭证。
赖大彪听得烦了,直接一脚踹翻一个挡路的货架,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控告?去啊!赶紧去!看看是你们的腿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他劈手夺过一名商人紧紧抱着的皮箱,掂量了一下,直接扔给身后的士兵:“老子说了,人滚蛋,东西留下!再啰嗦,命也留下!”
有些平日里横行惯了的东瀛浪人,自恃学过几天剑道,见商铺被抄,同袍受辱,更是睚眦欲裂。
一个浪人头系白布条,嗷嗷叫着拔出武士刀,摆出标准的起手式,冲着正在驱赶人群的士兵咆哮:“支那兵!无礼!让你们见识一下大和武士的厉害!”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名沉默的血刃团士兵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手腕一翻,厚背砍刀带着恶风斜劈而下!
那动作快得惊人,根本没有招架比拼的意思,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战场杀人技!
只听“咔嚓”一声瘆人的闷响,伴随着半声戛然而止的惨叫,那浪人连人带刀被从中几乎劈成两半,鲜血和内脏瞬间泼洒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猛地弥漫开来。
原本还在鼓噪抗议的东瀛商人们瞬间噤声,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看着地上那滩迅速扩大的血红和扭曲的尸体,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有几个甚至当场呕吐出来。
那名士兵甩了甩刀尖上的血珠,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狗屁武士道,挡不住老子一刀!还有谁想试试?”
这一刀,彻底砍断了所有东瀛人的侥幸和嚣张。再没人敢提抗议,也没人敢耍横,剩下的只有一片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的混乱。
他们被明晃晃的砍刀逼着,如同丧家之犬,只穿着随身衣物,在士兵们的呵斥和推搡下,狼狈不堪地被驱赶向城外方向。
而他们经营多年的商铺、仓库里的货物、藏匿的金银,全都成了血刃团的战利品,被一车车地拉走。
赖大彪这边刚把最后一批哭爹喊娘的东瀛人轰出济南地界,尘土还没散尽呢,牛天赐在司令部里就收到了信儿。
他脸上半点笑模样都没有,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仿佛撵走的不过是群苍蝇。
他转头就对传令兵吩咐:“去,把猛虎团的李猛给我叫来。”
没一会儿,李猛快步进来,还没开口,牛天赐就直接下了命令。
“李猛,赖大彪把活儿干完了,东洋耗子都轰出城了,正哭哭啼啼往青岛方向逃呢。”牛天赐的手指在地图上从济南往青岛的方向虚划了一条线,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这帮杂碎,在济南吸了这么多年血,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活着出去,就是祸害。”
他抬起眼,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李猛脸上:“你带上你猛虎团的弟兄,换上山里‘马子’的衣服,家伙什也换成杂牌。
埋伏在他们必经的野猪峪那段山路。”
“记住,”牛天赐语气加重,每一个字都透着狠绝,“手脚要快,要干净,一个活口不留!做得要像马子劫道杀人,见财起意,明白吗?
对了,那些东瀛的娘们别杀了,趁着夜色给我拉回军营,让她们充当军妓。”
李猛心领神会,脸上闪过一丝狞厉:“司令放心,保准做得干干净净,任谁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就让东洋鬼子和东洋领事馆那帮人,去找根本不存在的‘马子’算账吧!”
“去吧。”牛天赐挥挥手。
天色擦黑,野猪峪的山风带着哨音,刮得人头皮发麻。
那伙惊魂未定的东瀛人拖家带口,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牛天赐和支那兵。
突然,几声尖锐的唿哨划破寂静,两侧山坡上猛地冒出无数黑影,枪声爆豆般响起,间杂着粗野的吼叫:“识相的留下买路财!”
“是土匪!快跑!”不知谁用日语尖叫了一声,队伍瞬间大乱。
那些“马子”凶悍无比,开枪极狠,根本不留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子弹精准地钻进一个个奔逃的身体,惨叫声此起彼伏。
偶尔有浪人试图拔刀反抗,立刻就被几颗子弹同时击穿身体。
战斗结束得极快。
不到一刻钟,山路上就只剩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弥漫不散的血腥味。
李猛的人沉默而迅速地检查着尸体,确保没有活口,然后将值钱的财物和那些东瀛人拼命带出来的细软包裹一扫而空,扔上驮马。
“团长,除了姿色不错的东洋娘们,其余的都清理干净了。”一个脸上抹着煤灰的连长低声道。
“挖坑,埋了,让他们肮脏的身体为我华夏肥肥土地。”李猛面无表情地下令,“手脚利索点,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很快,泥土翻飞,将所有的尸体和血迹掩埋殆尽。
李猛趁着夜色,将剩余的七十多个东洋娘们,悄悄的运进了济南城,送进了他们猛虎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