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夜战青岛外海
山东全境，尤其是济南、青岛等主要城市
一场迅捷而有序的换旗行动在数日内席卷了整个山东。
原本飘扬在各军政机关、部队营房上方的“牛”字帅旗被缓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南京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旗。
在济南城头，举行了简单的换旗仪式。
虽然没有盛大庆祝，但仪式庄重肃穆。
牛天赐麾下的高级将领、省政府官员以及各界代表肃立观礼。
随着青天白日旗升至杆顶，在场众人神情复杂，有感慨，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但最终都化为了对新身份的认同，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牛天赐本人并未出席所有城市的换旗仪式，但在济南的仪式上，他发表了简短讲话，强调“服从中央，统一政令，共御外侮，保境安民”的决心。
讲话稿经过字斟句酌，既表达了对南京的服从，也隐晦地重申了“听调不听宣”的底线。
部队改编同步进行。
牛天赐所辖各部，迅速更换了臂章和旗帜，接受了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授予的新番号。
例如：
李牧的美械第一师，被授予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一师番号（看似待遇优厚，但“新编”二字也暗含玄机）。
新购的“灰色浪潮”师团，分别授予新编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番号。
“铁壁”师授予新编第五师番号。
骑兵旅、山魈旅等部队也依次授予独立旅、团级番号。
新组建的海军舰队，则被纳入中央海军第三舰队序列（但实际控制权仍在牛天赐手中）。
表面上，山东军队已经完全纳入了国民革命军的战斗序列，军饷、被服、部分装备也开始由南京方面陆续拨付。
牛天赐也“欣然”接受了第五路军总指挥和山东省政府主席的委任状。
南京，黄埔路官邸
蒋结石看着各地传来的报告和山东换旗仪式的照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兵不血刃拿下山东，极大地改善了北伐的战略态势，削弱了北洋政府，更是他个人政治威望的一次巨大提升。
“好，很好。”他对陈布雷等人吩咐道，“要大力宣传！宣传山东军民顺应时代潮流，拥护中央，实现统一！要突出这是国民革命和北伐事业的伟大胜利！让全国都知道，跟着国民政府走，才是正道！”
他需要将牛天赐的归顺效应最大化，用以打击北洋士气，鼓舞北伐军心，并做给其他还在观望的地方势力看。
北平，顺承郡王府
消息传来，张作霖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砚台。
“妈了个巴子的！牛天赐！蒋光头！好！都好得很！”他咆哮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他本想驱虎吞狼，结果狼没吃到，反而把老虎逼得彻底倒向了对手，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孤立和被动的境地。
一想到牛天赐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拿着中央的饷械来对付自己，他就肝疼胃疼浑身疼。
济南，司令部
牛天赐看着办公室外飘扬的青天白日旗，表情平静。
参谋长在一旁低声道：“司令，南京方面的第一批饷械已经到位，虽然……数量上有一些折扣，但总算是个开始。”
牛天赐淡淡一笑：“无妨。我们要的是这面旗子和这个名分。
有了这个，我们就是正统，张作霖就是勾结外寇的国贼，东洋人再想来，就是侵犯中华民国领土，而不仅仅是我牛天赐的地盘。
至于饷械……慢慢来，有了名分，还怕以后没有东西拿吗？”
他走到窗边，目光似乎越过了千山万水：“告诉弟兄们，旗子换了，但该做的事一样不能少。
练兵、备战、发展民生、警惕外敌！
咱们现在是中央军了，更得要有个中央军的样子！”
“是！”
青岛外海，夜雾弥漫
牛天赐新近纳入麾下的第三舰队司令部内，气氛却与外面的寂静截然不同。
先进的雷达屏幕上，数个清晰的光点正从东北方向缓缓移动，逐渐构成一支颇具规模的舰队轮廓。
操作员紧盯着屏幕，声音冷静而急促地报出数据：
“方位东北，距离80链（约15公里），目标数量……至少六艘以上，包括大型舰只！航向正对我青岛锚地！速度12节！”
值班军官脸色一变，立刻抓起电话：“接舰队司令！紧急情况！发现不明舰队正在靠近！”
第三舰队司令（原牛天赐系统兑换的海军指挥官） 迅速赶到指挥室，看着雷达屏幕，眉头紧锁。
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编队和航向接近的，绝无可能是友军。
“拉响战斗警报！一级战备！所有舰艇锅炉升压，主炮备弹！瞭望哨加倍警惕，注意夜暗和雾情！”司令果断下令，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凄厉的战斗警报声瞬间划破了港区的宁静！停泊在港内的“神龙”号重巡洋舰（虽受创但经紧急维修已恢复部分战力）、剩余的三艘“蛟龙”号驱逐舰、以及几艘炮艇和鱼雷艇上，官兵们从睡梦中惊醒，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各自的战位。
锅炉轰鸣，烟囱喷出浓烟，炮塔开始转动，鱼雷发射管揭开了盖布。
“给济南发电！急电！青岛外海发现不明身份舰队逼近，意图不明，我部已进入一级战备，请求指示！”舰队司令同时命令道。
济南，司令部
电报以最快速度被送到牛天赐面前。即使是深夜，牛天赐也立刻被唤醒。他看着电文，脸上没有丝毫睡意，只有冰冷的寒意。
“果然来了……张作霖的‘诚意’，东洋人的报复，还真是迫不及待。”他冷笑一声，没有丝毫犹豫。
“回电第三舰队：无需再次识别！此等时辰，此等方式靠近我防区者，必是敌非友！
授权你部，若对方进入我领海范围且拒不表明身份或怀有敌意，可率先开火，予以坚决打击！务必将其阻于海外！”
“同时，命令岸防炮兵部队进入阵地，准备提供火力支援！”
“命令空军（指那支自杀式零式战机）做好随时升空准备，携带炸弹和鱼雷！”
“命令李牧，陆上部队加强戒备，严防敌方小股部队趁乱登陆！”
牛天赐的命令清晰而强硬。
他深知，在这种时候，任何的犹豫和软弱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必须先发制人，展示出不惜一战的决心。
青岛外海
第三舰队接到了来自最高统帅的明确授权。
所有舰艇均已生火起锚，在港外展开了防御队形。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夜雾，在海面上来回扫掠。
渐渐的，海平线上出现了模糊的舰影，对方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能看出是东洋海军特有的舰型，而且规模不小，显然是一支有力的打击群。
“发出灯光信号！警告其已接近我国领海，要求其立即表明身份和意图，否则后果自负！”舰队司令下令。
信号灯明灭之间，将警告信息发送过去。
然而，对方舰队并未减速，也未做出任何友好的回应，反而继续逼近，甚至可以看到其炮口正在调整方向！
“司令！对方无视警告，且摆出了攻击姿态！”瞭望哨高声报告。
“果然是他们！各舰听令！”舰队司令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目标，敌先头舰！距离60链！首轮齐射——开火！”
“开火！”
“开火！”
命令通过无线电迅速传遍各舰。
“神龙”号重巡洋舰的主炮率先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海面！
紧接着，几艘“蛟龙”号驱逐舰的主炮和鱼雷也相继发射！
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砸向远处模糊的东洋舰队！
平静的海面瞬间被爆炸的水柱和炽烈的火光撕裂！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间海战，就在这青岛之外的海面上猛烈爆发！
东洋舰队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果断和猛烈的迎头痛击，他们的队形出现了一丝混乱，但很快也开始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