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卫子夫的宫中奇缘
太后看到金女的衣着打扮非常朴素，不够优雅，便找了个要更换衣服的理由，让金女跟着她一起进去内室。俗话说得好，佛像需要金装才显得庄严，人也需要得体的衣服来衬托。自从金女跟着太后进入内室更衣后，宫女们便开始为她梳妆打扮，涂上脂粉，戴上精美的首饰，穿上绚丽的霞裳，脚踏珍贵的玉鞋，整个人焕然一新，宛如一位真正的公主，与她刚进宫时的模样大相径庭。等到装扮完毕，金女又随着太后走了出来，恰好此时三位公主也陆续到来。太后和武帝便引领金女与她们相见，大家互相以姐妹相称，欢声笑语不断。这三位公主都是武帝的亲姐姐，她们都是王太后生的。大姐是平阳公主，二姐是南宫公主，三姐是隆虑公主，她们都已经出嫁了。但因为她们都住在都城，相互往来很方便，所以太后一召唤她们就马上到了。大家打过招呼、聊了几句家常后，就一起入席，围坐在一起喝酒。不仅太后非常开心，武帝和他的姐姐们也都特别高兴，一直喝到深夜，更鼓敲了很多次，才结束宴席。金女被留在宫里过夜，其他人都回去了。到了第二天，武帝想起了之前对金女的承诺，于是把答应给她的田地、房产、钱财和仆人等都给了她，还赐给她一个封号叫做“修成君”。金女高兴得不得了，在宫里住了几天后，就搬去了新家。可是啊，这世间的事情总是祸福相依，吉凶并存。金女刚刚得到富贵，她的丈夫却突然生病去世了，可能是他没福气享受这些吧。金女虽然很难过，但好在得到了武帝这么丰厚的赏赐，还能带着一对儿女，过着安稳的生活。有时候她进宫去见太后，还能得到太后的关心和照顾，这让她心里更加踏实了。
自从武帝迎接了姐姐们之后，他游玩的心思就被勾起来了，经常外出游玩。在建元二年的三月初三，也就是上巳节那天，他亲自到霸上去参加除灾求福的祭祀活动。祭祀结束后，他路过平阳公主家，很高兴地进去休息，并与公主聊了一会儿天。平阳公主，原本叫阳信公主，因为她嫁给了平阳侯曹寿，所以也被称为平阳公主。曹寿是曹参的曾孙。公主见到武帝到来，连忙起身迎接，并设宴款待他。酒过几轮之后，公主叫出了十多个年轻女子，让她们为武帝斟酒、劝酒。你猜猜平阳公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是因为皇后陈氏长时间没有生育，所以特地挑选了一些出身清白家庭的女孩子，养在自己家里。等到武帝到她家里来喝酒的时候，她就把这些女孩子都叫出来，让武帝自己挑选。可是武帝看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些女孩子都只是普通的漂亮姑娘，没有一个能让他心动的，于是他干脆就不看了，只顾着自己喝酒。平阳公主见武帝对这些女孩子都不满意，就让她们都退下，然后又另外叫来了一队歌女来陪酒助兴，当场弹琴唱歌。其中有一个歌女的声音特别清脆悦耳，曲调也铿锵有力，一下子就吸引了武帝的注意。他忍不住定睛细看，只见她微微低着头，眉毛如画，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真是妩媚动人，让人越看越喜欢。更妙的是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梳成了蛇髻，又黑又亮，简直可以照出人影来，而且光滑无比，一尘不染。武帝仔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个歌女也察觉到了武帝的注视，于是她偷偷地斜着眼睛看了武帝好几次，同时嘴里又哼唱出一种缠绵悱恻的柔音，仿佛在暗暗地挑逗武帝。这让武帝心驰神往，眼睛发直，整个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真的是“美色并不醉人，但人却自己沉醉其中”啊！平阳公主又在一旁添了一把火，故意问武帝：
“你觉得那个卫氏歌女，长得怎么样，才艺又如何呢？”
武帝这才转头看向公主，问道：
“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公主回答说：
“她是平阳籍的，名叫子夫。”
武帝听后，不禁赞叹道：
“好一个平阳卫子夫！”
接着，他假装说身体有点热，便起身要去更衣。平阳公主非常体贴，立刻就让卫子夫跟着武帝，一起去了她的更衣室——尚衣轩。过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有出来，但平阳公主却安心地坐着等待，一点也不着急。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武帝才从里面出来，脸上稍微带着些疲倦的神色。而卫子夫呢，又过了一小会儿，才款款走来。她的眼睛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微微眯着，发髻也有些歪斜，展现出一种娇羞的姿态，美得简直难以用笔墨来形容。她是害怕武帝呢？还是害怕公主呢？平阳公主故意朝卫子夫看了一眼，这更让卫子夫害羞地低下了头，捻着衣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又何必表现得如此羞涩呢！武帝看着卫子夫的这种情态，越发觉得她迷人至极。而且，因为公主给他介绍了这位美丽的歌女，他心生感激，所以特地当面答应奖赏公主千金。公主感谢了武帝的赏赐，并表示愿意亲自将卫子夫送入宫中。武帝非常高兴，就打算带着她一起回去。公主再次让卫子夫进屋去整理一下妆容。等到卫子夫妆扮完毕出来，宴席早就已经撤掉了，武帝也已经和公主道别，准备登车离开。公主连忙呼唤卫子夫出来上路。卫子夫向公主行礼告别，公主笑着将她扶起，并轻拍着她的背说：
“你进宫后要好好地侍奉皇上，记得多吃点饭，保持好身体！将来如果你能够显贵，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卫子夫连连点头答应，然后就上车独自离去了。
当时天色已晚，武帝带着卫子夫，一同驱车进入宫中。他原本打算在夜里继续和卫子夫欢度时光，重温鸾凤和鸣的美好。然而，偏偏有一位爱吃醋的尊贵人物在宫里等着他。真是冤家路窄，这位尊贵人物和武帝不期而遇。她一眼就看到了卫子夫。急忙询问卫子夫的来历，武帝只好说卫子夫是平阳公主家的女仆，入宫来服役的。谁知道这位尊贵人物一听，立刻皱起了柳叶眉，翻转了桃花般的脸颊，说了两个“好”字，然后掉头就走。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她就是皇后陈阿娇。武帝心里明白，皇后可不是个能轻易得罪的人。想当年，他从胶东王一步步成为太子，再成为皇帝，全靠了皇后她母亲长公主的全力支持。而且，他们小时候还有过“金屋藏娇”的誓言呢。他怎么能因为卫子夫一个人，就抛弃了和皇后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呢？于是，武帝把卫子夫安排在了别的房间，自己则亲自去中宫皇后那里，小心翼翼地陪着皇后，生怕惹她不高兴。陈皇后故意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让武帝去陪伴新来的美人，说不用总是来烦她。经过武帝一再的温柔安抚，陈皇后才和武帝达成协议，将卫子夫囚禁在冷宫里，不允许他们私下见面。武帝怕惹陈皇后不高兴，只好勉强答应了。从此，卫子夫就被锁在宫里，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再见到武帝。后来，陈皇后慢慢地放松了警惕，不再过问此事，就连武帝也渐渐忘记了旧情，让这段时光就这样白白流逝了。
由于宫里的宫女数量太多，武帝想要检查一下她们的能力，看看谁好谁坏，然后决定谁留下谁离开。那些长期被困在深宫里的女子们，都非常渴望能够离开皇宫回到家中，这样她们或许还有机会重新选择配偶，避免耽误自己的一生。因此，她们都很愿意面见武帝，希望能得到他的恩准，被允许离开皇宫。卫子夫进了宫之后，原本是想陪伴在年轻的皇帝身边，享受专宠的待遇。可没想到，正宫皇后非常嫉妒她，不允许她和皇帝见面。刚开始，她就像罪犯一样被关着，出入都受到限制。虽然后来稍微自由了一些，但她总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遥远和空虚，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甚至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个机会离开皇宫，重新去做她的歌女，那样或许会更自在、更快乐。于是，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淡淡地抹了点胭脂水粉，就跟着其他宫女一起走进大殿，等待皇帝的发落。武帝亲自驾临便殿，手中拿着宫女的名册，一个一个地点名查看。有的宫女被允许离开皇宫，有的则继续留在宫中服务。当武帝看到“卫子夫”这三个字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与她的那段情事，于是满心期待地盼望着能见到她。不一会儿，卫子夫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面容依然美丽动人，只是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但她的头发，就像乌鸦的羽毛和蝉的翅膀一样，依然漆黑发亮，光彩夺目。卫子夫因为拥有一头美发而闻名，所以这里再次提到了她的头发。当她跪倒在武帝的座前，用娇弱的声音，含含糊糊地说出了一句话，表达了自己希望被释放出宫的愿望。武帝看到卫子夫后，心中又惊讶又愧疚，同时又充满了怜爱和喜爱之情。他连忙用好话安慰卫子夫，并命令她留下来。卫子夫不敢违抗命令，只好站起身来站到一旁。等其他宫女都验完身份后，该离开的离开了皇宫，该留下的则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卫子夫遵照武帝的旨意留了下来，无奈地跟着众人回到了住处。然而，当天晚上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有内侍传来武帝的旨意宣召她。卫子夫应召进宫拜见武帝，身姿挺拔，恭敬地行礼下拜。武帝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将她揽入怀中，与她重新叙说了一年来的离别之情。卫子夫故意推辞说：
“臣妾我不应该再接近陛下您了，万一被中宫皇后知道了，我死了倒也不可惜，只是恐怕会给陛下您带来很多麻烦啊！”
武帝听了，连忙安慰她说：
“我在这里召见你，与皇后住的地方相隔很远，不会被她知道的。而且，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站的地方旁边有几棵梓树。梓树和‘子’（孩子）的发音相近，我现在还没有孩子，难道这个梦预示着你会为我生下孩子吗？”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武帝这是在为自己的梦境找解释，虽然有些牵强。说完这番话，武帝就拉着卫子夫的手一起上了床，想要再次亲热一番。那一夜，他们如同晨露般缠绵悱恻，武帝对卫子夫特别宠爱。从此，他们爱情的种子开始萌芽，就像十月怀胎一样，孩子的生命就这样被播下了。卫子夫得到武帝的宠爱后，很快就怀上了孩子，没想到这件事被陈皇后知道了，于是她又生出了许多醋意。
当卫子夫怀孕的消息被陈皇后得知后，她异常愤怒，立刻去见武帝，想要与他理论一番。但武帝却不再妥协，反而责备陈皇后没有孩子，因此他不得不宠爱卫子夫，希望能有个孩子。陈皇后被武帝的话噎得无言以对，只能愤怒地离开。为了挽回局面，她一方面不惜重金寻求生子秘方，不断服用各种有助于生男孩的药物；另一方面又绞尽脑汁，想要加害那些新进宫的歌姬。但遗憾的是，无论她如何谋划，最终都没有成功。武帝对陈皇后的嫉妒感到十分不满，因此他不愿意再进入陈皇后的寝宫，同时对卫子夫给予了特别的保护。这使得卫子夫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多次陷入险境，但最终还是能够化险为夷。陈皇后未能如愿以偿，心中愤愤不平，于是常常与她的母亲窦太主秘密商议（也就是馆陶长公主，后来因为得到了加号，便随母姓被称为窦太主），一心想要除掉卫子夫这个情敌。窦太主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这时她听说在建章宫里有个小官吏，名叫卫青，是卫子夫同母所生的弟弟，最近才入宫当差。因为窦太主无法扳倒卫子夫，所以她打算从卫子夫的母亲和弟弟身上出气，于是她就吩咐手下去把卫青抓起来。
卫青和卫子夫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父亲却不同。他们的母亲原本是平阳侯家里的一个婢女，后来嫁给了卫家，生了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大女儿叫卫君孺，二女儿叫卫少儿，三女儿就是卫子夫。后来，卫子夫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又回到了平阳侯家做佣人。在那里，她和一个叫郑季的家僮暗中有了私情，并且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卫青。但是郑季已经有妻子了，不能再娶卫青的母亲。于是，卫青的母亲独自抚养卫青长大，其中的辛苦和艰难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都是因为当初她贪图一时的快乐啊，现在却只能自己承担这份责任。卫青的母亲只能让他回到郑季那里，郑季虽然也很为难，但最终还是收留了他。毕竟，女人多半容易嫉妒，常常会防备丈夫有外遇。郑季的妻子也是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包容这种事呢？更何况她家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子，要卫青这个儿子又有什么用呢？但是，既然郑季已经把卫青接回来了，就很难再把他赶走。于是，郑季就让卫青去放羊，把他当作童仆一样看待，随意地呼喝责骂。郑家的其他儿子也不和卫青亲近，一味地苛待他。卫青在郑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忍受了许多痛苦和折磨，才勉强活了下来，粗粗地长成了一个大人。有一天，卫青跟着同乡的人一起去甘泉，路过一处囚禁罪犯的地方。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被剃了头发的奴隶。这个奴隶盯着卫青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惊讶地说：
“小哥儿，你现在虽然生活贫困，但将来一定会成为大贵人，官职会高到封侯的地步呢！”
卫青听了这话，笑了笑说：
“我现在不过是个奴隶，哪里敢奢望什么富贵呢？”
奴隶回答道：
“我多少懂点相术，不会看错的！”
卫青又感慨地说：
“我现在只希望能够不再被人责打辱骂，就已经很幸运了，哪里还敢奢望立功封侯呢？希望你不要乱说啊！”
在贫穷困苦的时候，卫青从来都不敢有非分之想，说完之后就自己离开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长大成人，再也不愿意像奴隶一样被郑家驱使。于是，他再次去找自己的生母卫媪，请她帮忙想办法。卫媪便去了平阳公主那里求情。平阳公主召见了卫青，发现他竟是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大汉，于是就让他做了自己的骑奴。每当公主出行时，卫青都会骑马跟随在侧。虽然还没有得到任何官职，但比起在郑家做奴隶的日子，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苦乐感受截然不同。那个时候，卫家的三个女儿都已经来到了京城。大女儿已经嫁给了太子舍人公孙贺，二女儿和平阳侯府的一个家吏霍仲孺有了私情，生下了儿子霍去病。三女儿卫子夫，则已经从歌女的身份中被选入宫中。卫青自己心里琢磨，郑家的兄弟们对自己一点情谊都没有，不如改随母亲的姓氏，和郑家断绝关系。因此，他改用了母亲的姓氏“卫”，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字，叫做仲卿。这个“仲卿”的取名含义是，因为卫家已经有了长子，他自认是同宗，觉得自己应该排行第二，所以用了“仲”字；“卿”字则是表示他内心希望未来能够荣华富贵，不需要过多解释其中的含义。仅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当卫青进入平阳公主家的时候，他已经学习过文字，对字义和音韵有了初步的了解。聪明人不需要费尽心思去苦求，一旦涉猎到某个领域，就能迅速领会其中的要义。所以后来卫青掌管兵权时，才能够胜任其职。否则，一个曾经放过羊的孩子，如果胸中毫无学问，怎么可能凭空飞黄腾达，在统率军队时毫无愧色呢？这应该是合乎情理的。
那时候，卫青做了一两年的骑奴，期间他结识了好几位朋友，比如骑郎公孙敖等人，他们经常互相往来。这些朋友后来帮卫青引荐，让他有机会转到建章宫去工作。没想到，在建章宫期间，卫青不小心得罪了窦太主。原本他安安稳稳地住在上林苑（建章宫是上林苑中的一座宫殿），结果却被窦太主派人绑走，差点儿就被砍掉了脑袋。这里的“建章”指的就是上林苑中的建章宫。幸亏公孙敖等人及时召集骑士，赶去搭救，才把卫青从险境中救了出来。同时，他们还托人向汉武帝报告了这件事。汉武帝听后非常生气，于是决定召见卫青，并当面提拔他，让他担任建章监侍中。不久之后，汉武帝还册封了卫子夫为夫人，并且进一步将卫青提升为大中大夫。对于卫青同母所生的兄弟姐妹，汉武帝也打算一并给予恩赐，让他们都能享受到富贵。卫青有一个哥哥，以前一直没有名字，现在因为他成了皇亲国戚，并且在兄弟中排行老大，所以大家都称他为卫长君。这时候，卫青的这个哥哥也被授予了侍中的职位。卫青的大姐卫君孺，已经嫁给了公孙贺。公孙贺的父亲公孙浑邪，曾经担任过陇西太守，并被赐予了平曲侯的爵位，但后来因为触犯了法律，爵位被剥夺了。不过，公孙贺自己倒是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曾在宫中担任过舍人。现在，由于他的妻子卫君孺的地位提升，公孙贺也跟着沾光，官职得到了提升，被任命为太仆。卫青的二姐卫少儿，在与霍仲孺私通之后，又看上了一个叫陈掌的人，并与他私下交往。陈掌是前曲逆侯陈平的曾孙，他有一个哥哥名叫陈何，因为擅自抢夺别人的妻子而犯了罪，被判处弃市（古代的一种死刑，即在闹市执行死刑，并将犯人暴尸街头），家族的封邑也因此被削夺。陈掌寄居在都城，只是担任一个普通的小官吏。不过，因为他长得英俊帅气，被卫少儿所倾慕，于是卫少儿便抛弃了霍仲孺，愿意与陈掌结为夫妻。陈掌的哥哥抢夺他人妻子，而陈掌又引诱他人的妻子，他们真可谓是一对“难兄难弟”，不过他们的命运却大不相同。霍仲孺本来就没有和卫少儿正式成婚，所以不能强行留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改嫁给别人。然而，谁也没想到，陈掌在得到这位年轻美貌的妻子后，又意外地获得了荣耀，平白无故地成为了天子的姐夫（因为卫少儿是汉武帝的姐姐卫皇后的姐姐，所以陈掌是汉武帝的姨夫），并被任命为詹事这一官职。这位英俊的郎君果然得到了特别的优待。就连当初抢救卫青的公孙敖也得到了特别的奖赏，被提拔为大中大夫这一更高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