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181章 她是稀世珍宝

左庭樾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说:

“救命恩人”

浔鸢惊讶地望向他,确定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无言以对。

这话没问题。

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左庭樾先忍不住,咬牙道:“寒山寺,过夜。”

浔鸢“噢”,瞧他的神色,突然笑了一下,嗓音古怪地说:“不是不在意么?”

左庭樾烦躁得厉害,耐心在她浑不在意的状态下殆尽,大掌掐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连名带姓喊她:“商浔鸢。”

浔鸢清脆地应:“我在。”

这回换左庭樾噎住,他低眸直视她眼,女人有双顶漂亮的眼眸,澄澈清透,笑起来里面有粼粼的水波,柔情婉转,冷淡时是初春冰凉的雨水,凉丝丝,能让人从头冷到脚。

也曾媚态横流,也曾情意绵绵。

到今天,漫不经心。

这双眼眸变幻多端,令人着迷。

“我说过不在意?”

左庭樾沉声反问。

听是问句,语气和神情不是,他分明是在说在意。

浔鸢仔细想着,过往,太子爷好似还真没说过不在意。

“没有。”

“太子爷都是行动上表示,冷漠的不是人。”

浔鸢莞尔,笑的从容。

用最甜的笑容,说阴阳怪气的话。

左庭樾低笑,嗓音像过了沙,很有质感:“骂我?”

浔鸢笑了笑,道:“岂敢。”

嘴上说着服软的话,实则眼里心里全是不驯。

还有她不敢的事儿?

在他面前,她最擅长装无辜扮可怜,偏偏他还挺吃这套的。

左庭樾不想让她蒙混过关,哑声问:“你和他么”

这一句,音色低迷,带着难以捉摸的味道和掩藏在平静下的戾气。

浔鸢听不出来,就算听出来她佯装没听出来,不接话。

左庭樾视线凝着她,见她不语,沉默以对,气笑。

“是怎么养成这样的脾气。”

有时娇,有时冷,有时淡。

浔鸢微笑:“我父亲母亲,奶奶,外公外婆都疼宠我,拿我当他们的珍宝,要什么有什么。”

言下之意,是家里养的好。

遭逢变故,也没能抹掉她身上的性子,反而更多了韧劲儿。

左庭樾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神色舒展,笑了笑,承认,“嗯,是珍宝。”

稀世珍宝。

令人着迷,但难以把控,必须要用真心和耐心。

左庭樾没再问她和王泽凯的事情,了解她,能猜到,什么也不会发生,嫉妒和愤怒情绪上头的一瞬,就想听她亲口说。

知晓她心里有不平,同样能理解她的不言语。

浔鸢自已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咬字重复,落在她耳朵里就有点令人羞赧的暧昧,着实让人不适应。

她还是脸皮太薄。

昏暗的光线,相对封闭的楼道,在他专注的视线下,浔鸢不自觉脸热。

她伸手去拨左庭樾的手臂,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来,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捋顺,赶人:

“zk集团是倒闭么,你这么清闲。”

有时间跑来欺负人。

左庭樾轻笑,揉她的发顶,叹道:“盼我点好。”

浔鸢笑出声,嗓音慵懒中带点俏皮:“盼太子爷好的人太多,不缺我一个。”

左庭樾嗤笑一声,腕骨轻动,手不老实地划过她鼻梁,顺滑柔软的触感,他动作充满怜爱。

“缺。”他薄唇溢出来一个字。

缺人盼好,还是……缺她盼好?

浔鸢不探究,是不想太走心,期待本身就是自伤,捉摸不透的事情,她统统拒之门外。

太子爷的心思是比老天还难猜的,她不爱猜,选择漠视,游戏人间也挺好。

现阶段,他说她就听,他不说,就那样,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办,没时间把精力都放在儿女情长上。

“缺你。”

左庭樾低哑的两个字。

浔鸢耳朵幻听一般,抿唇看他,眼里有玩味和不相信。

“别人盼不盼我管不着,就想浔浔盼。”太子爷声低,音色蛊惑。

他有一把好嗓子,比大提琴发出的调子还要醉人,像微醺的酒,很钓,勾引人。

浔鸢着迷他这副模样,荷尔蒙澎湃,引人兴起原始的欲,他说哄人的话,是会容易让女人意乱情迷。

她熟悉他,了解他,有心之下对他的抵抗力变强。

“太子爷可真会哄女人。”于是她笑起来,女人的娇媚与她身上的故事感同样敲击男人心。

她看起来并不太信的样子,不走心,不拒绝,不承诺。

左庭樾眼沉了沉,那股刚压下去一点的烦躁又有卷土重来之势,他不喜欢她这样有来有往的满不在乎模样,看似调情,实则分不清真话假话。

堵心。

时间不早,浔鸢看他几眼,笑呵呵下逐客令:“天冷雪大,早点回去休息。”

左庭樾平复情绪,说:“我今晚就走。”

他抬手借助微弱的灯光看腕表,“三个小时后的飞机回港城。”

浔鸢听到,眼眸看着他,道一句:“一路顺风。”

左庭樾一口气堵在心口,闷闷的,郁结于心,“陪我待会。”

浔鸢下意识便想拒绝,百达翡丽的腕表表盘精致,一上一下间冷光折射到他眼睑,他落寞寂寥的神色,白眼球上分布红血丝。

终究是心软占上风,她说:“在这儿?”

左庭樾捞起她一只手,指腹轻轻挠了挠,痒痒的,劝哄示好的意味蛮重。

充满暗示的话语随之响起:“我想进屋坐。”

不是暗示,是明示,他登堂入室的心思半点不带遮掩的。

浔鸢无奈,怪她心软,手心处,酥痒的感觉蔓延,心都泡在温泉水里,认命将人领进房门。

她这里没有男士拖鞋和用品,左庭樾也不需要,不是来过夜,他就是想她在身边,京都的事务繁琐,他疲于应付,这女人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是心安。

后来左庭樾知道,什么心安,是先心上有她才会觉得心安,栽了,得认。

左庭樾这晚在浔鸢的住处睡了两个小时,起先他没想睡觉,是浔鸢赶他去休息,真当身体是铁打的么,天天忙工作不要命是不是。

两个小时后,浔鸢喊醒他,“到时间了。”

左庭樾在她靠近时就醒过来,嗓音带着刚醒过来的沙哑和懒倦,“没睡?”

浔鸢“嗯”声,他在这里睡着,万一误点就麻烦,她猜到他回港城是过春节,左家老宅那边必定在等他。

左庭樾翻身坐起来,看着面前的人,她洗漱过,换了舒适的睡衣,丝绸吊带长裙,毛绒绒的长款外搭,温婉又不失妩媚。

他漆黑瞳孔收缩,眼神暗了暗,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