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十二夜丛枝木
66. 牵扯
“沈停澜在何处？”卞缘突然开口。
“在我的院子里，事发时我派人将他带走了。”夏侯姿道。
如今只剩沈停澜一个人能得知神殒之事的线索，至于郗昱冰到底是不是背后之人，一见沈停澜便知了。
“舒怡，我知道你担心我受伤，但我不信郗昱冰是这样的人，不能因为一个猜测就猜忌疏远他。”卞缘看向和舒怡。
和舒怡缓缓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她面色懊悔，“是我太紧张了，说错了话。”
卞缘向她安慰一笑。
躲过盛鄞的守卫，几人快速的向夏侯姿的院子奔去。
一进门，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装饰，其余只剩空空如也。
和舒怡和卞缘都看向夏侯姿，眼神中全然是疑惑。
夏侯姿在门口张望了片刻，才谨慎的关上门进来，一进门就对上两人的眼神，她难免一惊。
“干嘛这么看着我？”
“哦，你们找沈停澜啊。”夏侯姿瞬间了然。
“他人就在这里，你们稍等。”夏侯姿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从中翻找了半天，抽出来了两张符纸。
卞缘新奇的绕到她身侧，打趣道：“盛家的地盘，你还敢藏几张符纸？胆子不小啊你。”
夏侯姿随意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笔，潇洒落笔，“盛鄞还要装仁心善意的老好人，就算发现了也不过指责两句，我还不至于怕他。”
一笔成符，沾满朱砂红的笔提起，她一拍桌案，符纸向屋中一片空旷之地飞去。
符纸缓缓燃尽，沈停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夏侯姿三步并作两步，眼疾手快地将沈停澜扶了起来，“抱歉沈兄，情况紧急，我也没想到我那个傻弟弟随手将你扔到了这里。”
夏侯姿就知道，以夏侯尧对龙族的兴趣，不顾一切也会保下沈停澜，只不过情急之下，略有些潦草罢了。
“咳咳。”沈停澜被夏侯姿扶着坐起身来，咳嗽时嘴角不断有血色渗出。
卞缘看着他伤势极重，当机立断握住他的手腕，源源不断的阵力就要输送给他。
“不必了，如今就算你有神力在身都救不了我。”沈停澜虽然虚弱，但看起来并不急切。
“少说两句吧，命都快没了。”卞缘执拗，输送的阵力一分也未减。
沈停澜自知劝不住，便也不再多说。
“你神力在身，怎么会被阿缘和郗昱冰伤到？”和舒怡也俯身替他疗伤。
“还有你怎么会被血月同化？”卞缘也紧接着问道。
沈停澜苦笑，“神陨之时，罪重的古神被杀，至于不知情的几位，被封血月。”
“之所以血月有那么强的力量，都是诸神神力汇聚而成的。”
卞缘不解，“古神生而为人，神力又怎么会为祸苍生？”
沈停澜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痛苦，“那是因为，诸神最后的愿望，是毁了整个人世。”
卞缘听及此处，阵力的输送都受了影响，磕绊了片刻，“想要毁了整个人世的那一位神，是我吗？”
闻言，和舒怡和夏侯姿都同时震惊抬眼。
“如若不然，你的下场也不会那么惨。”沈停澜调整了姿势，让自己能稍微好点。
“阿缘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和舒怡和卞缘一样，只有她封神的那一段记忆，但她也绝不相信，卞缘会毁了整个人世。
“就我所知便是如此，当时神尊封锁了消息，可能是想要保下你，诸神各司其职，再多的我也不知了。”沈停澜伤势过重，几乎每说一句话就要停歇片刻蓄力。
“此事本该我一人受罚，为什么你们也受了牵连？”
“也并非人人都受到了牵连，神尊游离因果之外，神陨之时，他并不在其中。”
“至于其他诸神的死因——”
“因为天道。”沈停澜说一句话都要停顿一瞬。
“不再需要我们了。”
“所以我们才成了血月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妖。”
“蒲念和贺兰祈，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丧命的吧？”卞缘几乎是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这两人。
“还有宿未和柳若，他们并非你的父母，同样是古神之一。”
“至于什么弑月一族，不过谎言而已，能让血月封闭的，只有神杀。”沈停澜虚弱地说出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
卞缘依旧沉浸在莫大的讶异之中，“几十年前的血月之劫，蒲念为什么逃了出来？”
“当年她能毫发无损，原因有二。”沈停澜在和舒怡和卞缘阵力的加持之下，疼痛有所削减。
“一是因为，贺兰祈舍命相护。”
“二则是因为，神杀本就因她而起。”
“因她而起？什么意思？”卞缘不明白，“神杀不是由天道执掌吗？”
“毕竟是历经千难万险才飞升的神，若是有那么容易扫除，当年神陨之时你我就该死绝了。”
“神杀，是他心中最为在意之人起了杀意。”
“蒲念只是对贺兰祈无意，怎么可能对他起了杀意？”卞缘在幻境之中见过贺兰祈和蒲念的一段，贺兰祈一厢情愿，最为在意的自然是蒲念。
“我当时神力被封，五感全失，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蒲念对贺兰祈刀剑相向了。”沈停澜面容无奈。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愿相信蒲念会是这样的人。”
“那宿未和柳若的死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卞缘虽然知道他们并非是她的父母，但仍然想知道背后原因。
“不知。”沈停澜默然摇头，“在贺兰祈死前，宿未和柳若就已经身亡了。”
卞缘听完一切后沉默良久，蒲念为什么对贺兰祈起杀意，宿未和柳若的死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还有，前世的她怎么会想要毁了整个人世？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未理清楚的谜团，她身处其中，不辨真伪。
“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其中缘由。”沈停澜回忆到了一丝不对。
“在我清醒之前，后土就消失了，她既然苏醒的早，自然知道的更多。”
“既然这样，那就找到后土，背后的一切就有迹可循了。”卞缘一锤定音。
“你有地方藏身吗？”卞缘问道。
“我在这里不过只是为了等你，现在的仙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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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不及前世的仙侍强，奈何不了我的。”沈停澜故作轻松的摆摆手。
卞缘半信半疑道：“那你刚才躺在地上做什么？”
“伤势重些，更能让你们明白态势严峻。”沈停澜信誓旦旦。
卞缘干笑两声，“所以方才的阵力算是白给你了？”
沈停澜微微一笑，“一开始我就说不必了啊。”
和舒怡闻言将沈停澜一只手扔了出去，顺势站起身，仿佛刚才那般紧张的人不是她。
卞缘并指在空中绘出图案，明黄繁复的图形漂浮半空。
“这是我的听音封图案，沈兄记好了，有事可以给我传讯。”
“好，我知道了。”沈停澜说完就走。
“你不留个听音封给我们吗？”夏侯姿见他要走，急吼吼地拦住了他。
“我若想找你们轻而易举，不用这么麻烦。”
“那我们想找你怎么办？”卞缘歪头看他。
沈停澜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眼神为难的看向一旁，“我在血月中被困太久了，你们这些新奇玩意我搞不懂。”
“所以你也不知道怎么给我发听音封是吧？”卞缘面无表情的戳穿沈停澜。
沈停澜讪讪一笑，“还请武神赐教。”
经过半个小时，卞缘几人终于教会了沈停澜这个过时老人如何使用听音封，来来回回几遍，几人说的嘴皮都要长茧子了。
送走了沈停澜，和舒怡又想到了一个人。
“阿缘，既然郗昱冰并非前世害你的人，那这些事情我们不妨告诉他，多一个人，我们还能轻松一分。”
临到此刻卞缘却有些犹豫，“方才沈停澜说神陨之时，郗昱冰并不在其中。”
“万年之前的神陨拿他没有办法，如今重来一次彻底清扫诸神想必也不会有他。”
“你这是……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夏侯姿反应极快。
“他是创世之时便存在的始神，身处万千因果之外，如今连他也入了转世，记忆全无，想必是天道有意而为之。”
“我是前世灭世之人，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为好，天道能容忍他一次，却不可能次次都由他任性。”
“真相还未查清，你怎么就给自己安上罪名了？”和舒怡微微蹙眉，她不愿意听卞缘这样说自己。
卞缘随即展开笑颜，“所以我们这不是要查背后的真相了嘛。”
“卞缘说的也不无道理，毁天灭地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查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什么可怕的？”夏侯姿相当豁达。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卞缘揽着和舒怡的肩，“你可要守好秘密啊。”
“我出来很久了，醒来之后秦姨还没来过，估计很快便要过来了，我得赶快回去，不能被识破。”卞缘眨眨眼，就要开溜。
“那后土踪迹怎么办？”和舒怡急忙问道。
“如今血月之劫在所难免，紧随其后便是去往华容处探阵，在那里必定能找得到后土踪迹。”卞缘边说边跑，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和舒怡微微叹息，抱怨道：“郗昱冰那么聪明，能瞒得住才是见鬼。”
“在我的院子里，事发时我派人将他带走了。”夏侯姿道。
如今只剩沈停澜一个人能得知神殒之事的线索，至于郗昱冰到底是不是背后之人，一见沈停澜便知了。
“舒怡，我知道你担心我受伤，但我不信郗昱冰是这样的人，不能因为一个猜测就猜忌疏远他。”卞缘看向和舒怡。
和舒怡缓缓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她面色懊悔，“是我太紧张了，说错了话。”
卞缘向她安慰一笑。
躲过盛鄞的守卫，几人快速的向夏侯姿的院子奔去。
一进门，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装饰，其余只剩空空如也。
和舒怡和卞缘都看向夏侯姿，眼神中全然是疑惑。
夏侯姿在门口张望了片刻，才谨慎的关上门进来，一进门就对上两人的眼神，她难免一惊。
“干嘛这么看着我？”
“哦，你们找沈停澜啊。”夏侯姿瞬间了然。
“他人就在这里，你们稍等。”夏侯姿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从中翻找了半天，抽出来了两张符纸。
卞缘新奇的绕到她身侧，打趣道：“盛家的地盘，你还敢藏几张符纸？胆子不小啊你。”
夏侯姿随意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笔，潇洒落笔，“盛鄞还要装仁心善意的老好人，就算发现了也不过指责两句，我还不至于怕他。”
一笔成符，沾满朱砂红的笔提起，她一拍桌案，符纸向屋中一片空旷之地飞去。
符纸缓缓燃尽，沈停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夏侯姿三步并作两步，眼疾手快地将沈停澜扶了起来，“抱歉沈兄，情况紧急，我也没想到我那个傻弟弟随手将你扔到了这里。”
夏侯姿就知道，以夏侯尧对龙族的兴趣，不顾一切也会保下沈停澜，只不过情急之下，略有些潦草罢了。
“咳咳。”沈停澜被夏侯姿扶着坐起身来，咳嗽时嘴角不断有血色渗出。
卞缘看着他伤势极重，当机立断握住他的手腕，源源不断的阵力就要输送给他。
“不必了，如今就算你有神力在身都救不了我。”沈停澜虽然虚弱，但看起来并不急切。
“少说两句吧，命都快没了。”卞缘执拗，输送的阵力一分也未减。
沈停澜自知劝不住，便也不再多说。
“你神力在身，怎么会被阿缘和郗昱冰伤到？”和舒怡也俯身替他疗伤。
“还有你怎么会被血月同化？”卞缘也紧接着问道。
沈停澜苦笑，“神陨之时，罪重的古神被杀，至于不知情的几位，被封血月。”
“之所以血月有那么强的力量，都是诸神神力汇聚而成的。”
卞缘不解，“古神生而为人，神力又怎么会为祸苍生？”
沈停澜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自己的痛苦，“那是因为，诸神最后的愿望，是毁了整个人世。”
卞缘听及此处，阵力的输送都受了影响，磕绊了片刻，“想要毁了整个人世的那一位神，是我吗？”
闻言，和舒怡和夏侯姿都同时震惊抬眼。
“如若不然，你的下场也不会那么惨。”沈停澜调整了姿势，让自己能稍微好点。
“阿缘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和舒怡和卞缘一样，只有她封神的那一段记忆，但她也绝不相信，卞缘会毁了整个人世。
“就我所知便是如此，当时神尊封锁了消息，可能是想要保下你，诸神各司其职，再多的我也不知了。”沈停澜伤势过重，几乎每说一句话就要停歇片刻蓄力。
“此事本该我一人受罚，为什么你们也受了牵连？”
“也并非人人都受到了牵连，神尊游离因果之外，神陨之时，他并不在其中。”
“至于其他诸神的死因——”
“因为天道。”沈停澜说一句话都要停顿一瞬。
“不再需要我们了。”
“所以我们才成了血月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妖。”
“蒲念和贺兰祈，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丧命的吧？”卞缘几乎是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这两人。
“还有宿未和柳若，他们并非你的父母，同样是古神之一。”
“至于什么弑月一族，不过谎言而已，能让血月封闭的，只有神杀。”沈停澜虚弱地说出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
卞缘依旧沉浸在莫大的讶异之中，“几十年前的血月之劫，蒲念为什么逃了出来？”
“当年她能毫发无损，原因有二。”沈停澜在和舒怡和卞缘阵力的加持之下，疼痛有所削减。
“一是因为，贺兰祈舍命相护。”
“二则是因为，神杀本就因她而起。”
“因她而起？什么意思？”卞缘不明白，“神杀不是由天道执掌吗？”
“毕竟是历经千难万险才飞升的神，若是有那么容易扫除，当年神陨之时你我就该死绝了。”
“神杀，是他心中最为在意之人起了杀意。”
“蒲念只是对贺兰祈无意，怎么可能对他起了杀意？”卞缘在幻境之中见过贺兰祈和蒲念的一段，贺兰祈一厢情愿，最为在意的自然是蒲念。
“我当时神力被封，五感全失，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蒲念对贺兰祈刀剑相向了。”沈停澜面容无奈。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愿相信蒲念会是这样的人。”
“那宿未和柳若的死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卞缘虽然知道他们并非是她的父母，但仍然想知道背后原因。
“不知。”沈停澜默然摇头，“在贺兰祈死前，宿未和柳若就已经身亡了。”
卞缘听完一切后沉默良久，蒲念为什么对贺兰祈起杀意，宿未和柳若的死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还有，前世的她怎么会想要毁了整个人世？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未理清楚的谜团，她身处其中，不辨真伪。
“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其中缘由。”沈停澜回忆到了一丝不对。
“在我清醒之前，后土就消失了，她既然苏醒的早，自然知道的更多。”
“既然这样，那就找到后土，背后的一切就有迹可循了。”卞缘一锤定音。
“你有地方藏身吗？”卞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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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缘半信半疑道：“那你刚才躺在地上做什么？”
“伤势重些，更能让你们明白态势严峻。”沈停澜信誓旦旦。
卞缘干笑两声，“所以方才的阵力算是白给你了？”
沈停澜微微一笑，“一开始我就说不必了啊。”
和舒怡闻言将沈停澜一只手扔了出去，顺势站起身，仿佛刚才那般紧张的人不是她。
卞缘并指在空中绘出图案，明黄繁复的图形漂浮半空。
“这是我的听音封图案，沈兄记好了，有事可以给我传讯。”
“好，我知道了。”沈停澜说完就走。
“你不留个听音封给我们吗？”夏侯姿见他要走，急吼吼地拦住了他。
“我若想找你们轻而易举，不用这么麻烦。”
“那我们想找你怎么办？”卞缘歪头看他。
沈停澜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眼神为难的看向一旁，“我在血月中被困太久了，你们这些新奇玩意我搞不懂。”
“所以你也不知道怎么给我发听音封是吧？”卞缘面无表情的戳穿沈停澜。
沈停澜讪讪一笑，“还请武神赐教。”
经过半个小时，卞缘几人终于教会了沈停澜这个过时老人如何使用听音封，来来回回几遍，几人说的嘴皮都要长茧子了。
送走了沈停澜，和舒怡又想到了一个人。
“阿缘，既然郗昱冰并非前世害你的人，那这些事情我们不妨告诉他，多一个人，我们还能轻松一分。”
临到此刻卞缘却有些犹豫，“方才沈停澜说神陨之时，郗昱冰并不在其中。”
“万年之前的神陨拿他没有办法，如今重来一次彻底清扫诸神想必也不会有他。”
“你这是……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夏侯姿反应极快。
“他是创世之时便存在的始神，身处万千因果之外，如今连他也入了转世，记忆全无，想必是天道有意而为之。”
“我是前世灭世之人，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为好，天道能容忍他一次，却不可能次次都由他任性。”
“真相还未查清，你怎么就给自己安上罪名了？”和舒怡微微蹙眉，她不愿意听卞缘这样说自己。
卞缘随即展开笑颜，“所以我们这不是要查背后的真相了嘛。”
“卞缘说的也不无道理，毁天灭地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查吧，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什么可怕的？”夏侯姿相当豁达。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卞缘揽着和舒怡的肩，“你可要守好秘密啊。”
“我出来很久了，醒来之后秦姨还没来过，估计很快便要过来了，我得赶快回去，不能被识破。”卞缘眨眨眼，就要开溜。
“那后土踪迹怎么办？”和舒怡急忙问道。
“如今血月之劫在所难免，紧随其后便是去往华容处探阵，在那里必定能找得到后土踪迹。”卞缘边说边跑，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和舒怡微微叹息，抱怨道：“郗昱冰那么聪明，能瞒得住才是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