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小只鱼天使挥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远处看还挺可爱的，随后隐入岩石缝隙之中，下一次钻出来时，已经距离原来的位置十几米了。
很明显它想要带着人往洞穴深处去。
“塞隆舰长，麻烦你带着大家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顺便照顾好我的兄弟。”
卡梅里安挥了挥手，招呼斥候小队跟上了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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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接到指令吗？那群人怎么这么慢！”
妮腓舰队司令官金伯利提督正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飘向天空的硝烟。镜片闪着被海雾打湿的微光，透过它，他能看到远处天空中若隐若现的硝烟丝线，像是在云层里漂泊的灰色蛇影。
妮腓协议联合防御舰队，第一舰队64艘主力舰以一个极其松散的阵型乱飘在海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在海面上乱漂的鲸鱼，似乎下一刻就会互相撞上。然而奇怪的是，这些舰船都没有下锚，十几米高的巨浪翻卷着它们，却没有一艘船互相擦碰。
妮腓的舰船设计理念又先进又落后，先进是这些船清一色是长宽比10：1的高速战舰，而且船体大部分藏在水中，只有七八米在水面上，还没有类似舰桥的建筑。涂上蓝色藏在碧波之下，真的没人能看见。
但是落后的一点，就是这些船的主要攻击方式就是撞击。
没错，连跳帮都不跳，就依靠藏在水下的装甲凿开打洞，用锋利的的船首切开船舱，然后依靠着水体魔法把撞角拔出去，让对方的战舰咕咚咕咚进水沉没。
作为掌控海洋的霸主，这是只有海战还能使用的攻击手段，虽然在空中霸主城邦同盟看来，从水下发动攻击是小人的行为，但是妮腓联防舰队组建时，每个国家都有各自习惯的海军战术，大家组合起来不像是打仗，像是马戏团表演。
最终，经过一场足足三天三夜的争论，所有人还是选择了最古老、最简单、也最不需要协调的战术——撞击。人类自造船那天起就会用的招式。
“有消息了吗？再迟就赶不上趟了。”
金伯利问自己的副官，他是个络腮胡是泰法国移民，是罕见的陆将转型海将，因此还保留了陆军急躁的性格。
“今天估计没有消息，还没有这么快的。要相信我们的盟友，三打一还能打不过吗？”
副官只能这么安慰提督。
“能改变人类命运的一战，但是我们却只能这么旁观着，这算什么？要是赢了我们再过去那就是遭白眼，但是输了那么我们就是懦夫。”
金伯利绕着舰桥走了三圈，突然灵机一动。
“缇娜号，请对我们进行一次能造成跳弹的射击。”
“啊？”
缇娜号是舰队旗舰联盟号的直属护卫。但是居然对要求对自己保护的对象开火。
“我相信你们的炮术。”
“我会上军事法庭吗？”
“据我所知，抗命肯定会上军事法庭。”
“好吧，你们想干吗？”
金伯利没有解释，只是望向缇娜号的方向。那艘修长的战舰缓缓调转中轴炮口，对准旗舰，在大浪间微调角度。妮腓的火炮集中在船首和船尾，避免长船体侧舷受浪时射击不稳。即使在巨浪之下，船身依旧像被钉在海面上，纹丝不动。
因为联防舰队的舰船特别长的特性，火炮都安装在首尾而不是侧舷。
“轻一点，一发就够了。”
“了解。”
一发演习用实心弹击中联盟号倾斜装甲板，随着一声沉闷的金属巨响，炮弹跳开，飞入远方的海面，激起巨大的水柱。
副官好像明白了什么，只能叹着气拉下警报。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金伯利小声向副官解释，随后对着舰内传声管大喊。
“敌袭！一级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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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小队五人，由卡梅里安带头，队员有艾琳娜，罗德，贝尔，尼斯，在侦察手段上非常全面。
五人跟着鱼天使在昏暗的地下中行走。
“啊——啊↑↑↑↑——啊啊啊！！！”
贝尔就像是声纳一样，扯着嗓子美声。
“猫娘真有这么强？”卡梅里安小声问罗德。
“我也觉得有点离谱了。”
但是如果没有贝尔带路，几人现在恐怕早就摔得满身是血了。
岛屿内部居然是钟乳石地貌，到处是尖锐的石锥和湿滑的石壁，走错一步就可能跌进暗坑。
“我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因此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就这样了。”
贝尔现在已经把大家带到了一条康庄大道上，可以不用继续当声纳了。
“这是你的独门绝技吗？其他猫人族好像没有啊。”
“独门绝技吗？诅咒还差不多。你应该还没有看过我睡觉时的样子吧？”
“没用。”
“即使像你这样神选的刺客，走过我的房门之前，我都能醒来并注意到。”
“嗯……但是至少还是一技之长，都和超能力一样了。”
“别说了。”
贝尔突然一摆手，让大家安静。她在黑暗的洞廊里踱步，耳朵微微颤动，尾巴缓缓摆动。
“我听到了什么。”
贝尔在这个黑暗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兹拉兹拉的声音。”
“滋——”
罗德模仿了一下电流故障声。
“没错。”
“这是电子元件故障的声音。”
“电子元件？”
卡梅里安和贝尔同时发出疑问。
“没错，电子元件，城邦联盟的人应该知道。贝尔，你能听到方位吗?”
“这里。”
贝尔走了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尼斯大叔，麻烦你盯一下鱼天使。艾琳娜小姐，麻烦你了。”
“好的。”
艾琳娜从后腰拔出了狩猎短刀，把刀柄抵在了地面上的碳酸盐岩上面，然后用手锤击刀柄。
“有两个不同的东西，我们脚下踩着的岩石层只有薄薄几厘米。”
空腔+潮湿环境+重力=卡斯特地貌，一些潮湿地废弃坑道，几十到几百年后也可能在内部长出钟乳石。
艾琳娜开始考古作业，她的狩猎短刀切割了一圈，最后居然切了一电脑屏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