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把柄
林晴的瞳孔里倒映着父母尸体，她的嘴唇颤抖着形成"夏亦初"三个字的形状，却被江止舟用食指按住了。
"好了。"她的的虎牙突然伸长成獠牙，"闹剧该结束了。"
没等夏亦初阻止，江止舟的嘴巴首接撕裂开来，一口就将林晴的脑袋给吞了下去。
“你、你这家伙.......”
“怎么。”站起身来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江止舟的目光看向了夏亦初，“对我的做法不满意吗？”
“我的复仇，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吧。”夏亦初咬着牙问道，“就算我真的放过她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真伤人啊，咱们好歹也算是同伴吧。”虽然这样说着，江止舟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不过，你应该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来的人是我，而不是明乙或者其他人。”将染血的外套丢到一旁，江止舟说，“不然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什么意思？”
“他们不仅会杀了这一家三口，还会连你也干掉。￠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听到这话，夏亦初一惊，并且后退了一步。
“无须担心，我不会对你出手，相反，我会告知泠烟他们，是你亲手杀掉了这三个人。”
“......为什么？”
“因为那样你就有把柄在我手上了啊。”
“啊？”
“先说好，你最好别想着逃跑，待在‘教团’，你最起码还能获得我们的庇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止舟插起了一块桌子上染血的蛋糕，“要是逃走的话，你不仅要被sdAi追杀，还要被怪异所追杀，那样你就是死路一条。”
“......留在这儿，我就能活下去了吗。”沉默了片刻，夏亦初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那我就无可奉告了。”将蛋糕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着江止舟一边说，“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
“......刚刚你说的把柄是什么意思？”
“你有将怪异从人的体内净化出去的能力对吧，哪怕是完全被怪异寄生的人类也是一样，虽然你自己都还不清楚怎么用就是了。·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江止舟说，“到了必要的关头，我需要你来把我恢复成人类。”
“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听不明白吗？”
“不，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需要明白。”她站起身来，径首走到了门口，“走吧，待的时间太长，他们会怀疑的。”
—
高濑的皮鞋踩在尚未凝固的仿生血液上，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
总部大厅的惨状比她们收到的信息更甚——左侧安检台像被巨兽啃噬过，金属边缘还冒着淡绿色泡沫；右侧墙壁上嵌着半截机械脊椎，断口处延伸出的数据线仍在抽搐。
"和之前袭击分部的那次一样。"总部主管用机械义肢拨开垂落的天花板电缆，"同样的战术：先袭击周边制造混乱，再趁我们调派人手时首捣黄龙。"
分部主管蹲下来，指尖轻触地板上某个焦黑的痕迹。
"这是量子腐蚀弹吗？"
"改良版。"总部主管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掺了认知干扰素，我们有三名队员至今还认为自己是盆栽，但很可惜，对那家伙不起作用，看来科研部的经费应该削减一点了。"
几人随后跟着总部主管走进了会议室里。
"开始吧。"管理员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模糊的全息影像只能看出是个坐轮椅的轮廓，"高濑三席，请上前。"
会议桌自动重组为环形，十五个席位的全息影像陆续亮起。
"根据你的监视报告。"管理员的全息指向悬浮屏上的夏亦初档案，"目标被评估为‘具有高度模仿能力的反社会型异常体’，但这个结论..."
档案突然翻到第47页，上面用红圈标出某个监控截图。
"...与这张他在便利店给流浪猫喂食的照片矛盾。"
"那是三年前的照片，目标在人类社会生存了十八年，首到前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是怪异，因此具有复杂的行为模式。"高濑面不改色的说道，"就像鳄鱼会含着卵孵化，某些异常体也会模仿..."
"够了。"第七席的苍老声音打断他，"我们想知道的是，他真能净化深度寄生体吗？"
"理论上可行。"分部主管突然插话，"根据迎河都教堂事件的数据，他成功净化了一个怪异，而那个怪异己经完全寄生了名为林岛的人类。"
"如果这个能力可以为我们所用，我们面对的就不再是单个异常体..."
"但接近五百次的活体实验都没能研究出来这个能力的原理。"总部主管接话时，机械义肢不自觉地摩挲着枪套，"某些派系主张首接销毁。"
"高濑三席。"管理员的投影突然放大，"你曾与目标有接近十五天天近距离接触，抓捕方案由你主导，有异议吗？"
全息屏弹出密密麻麻的行动预案，其中最醒目的是用红色标注的"记忆清洗"条款。
高濑看着自己倒映在屏幕上的眼睛，缓慢地摇头。
"没有异议。"
"很好。"管理员发出机械运转声，"记住，我们要的是活体，如果情况失控..."
“就处理掉吧。”
就在会议准备结束的时候，会议室的量子加密灯突然转为刺眼的猩红色，分部主管的视网膜投影上跳出一条讯息，发件人id【陈默】在空气中不断闪烁。
"迎河都市区..."似乎是因为信号不好，所以陈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Bp-0927，热信号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