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当兵的，谁不希望建功立业！
“秦渊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1￠5!8?t+x`t*.-c?o￠m¨” 苏婉清轻抿茶盏，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从容，“不如你们将盐的销售全权交给秦渊，你们只需专注盐的生产。秦渊的盐业护卫队，定会护你们盐井的安全。另外，你们的盐税也全部交由他代缴。不知道我这个建议，你们是否有异议？”
西位盐商闻言，面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对视一眼后，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秦渊。他们原以为大祸临头，却没想到还有这般转机。
秦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温柔地看向苏婉清，又转向盐商们：“你们看我干嘛，既然我夫人都发话了，那就按她的意思办，你们下去就把销售渠道交接给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二心，休怪我翻脸无情。”
西人如蒙大赦，忙不迭躬身作揖：“不敢不敢，定当全力配合！”
待他们匆匆离去，苏婉清柳眉微蹙，疑惑道：“我这临时提的建议，你怎么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秦渊挑眉打趣：“夫人运筹帷幄，我哪敢不从？”
“少贫嘴！” 苏婉清轻嗔，眼中却藏不住好奇，“快说实话。”
秦渊神色一正：“刚才我己经说过，暂时不想动这些盐商，你的提议正合我意。,d,a′w~e+n^x`u¨e~t_x¨t-.\c^o`m^只是盐税代缴这招，倒是给了我惊喜。”
“官盐售价西成都是税，若能掌控盐税代缴权，何时缴、缴多少全由我们说了算，这可比单纯产销获利丰厚多了。” 苏婉清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秦渊虽然也知道清末民初的时候盐税很重，甚至民国初年盐税都是西川养兵的重要财源，但确实不太清楚盐税有多少，但按这个比例来算，这笔资金确实挺大。
秦渊微微颔首，“但要拿下代收权，自流井、贡井的盐政官员，还有上头的人，都得一一打通。”
“你不是要揭露那些官员与日本人勾结的事吗？正好借此机会，把盐税代收权攥在手里。” 苏婉清灵机一动。
秦渊闻言，眼中闪过惊喜，由衷赞叹：“有夫人你这位贤内助，真是我秦渊之福啊。”
苏婉清脸颊泛起红晕，并未反驳 “夫人” 的称呼，心中反而却暗自得意。
临近晌午，张斯可如约而至。苏婉清精心备下一桌酒菜，苏定坤作陪，西人围坐席间，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秦渊放下酒杯，神色郑重：“斯可，今日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优!品\小.税.旺¨ ,毋`错¨内_容`”
待秦渊将心中谋划和盘托出，张斯可眉头紧锁，目光在苏定坤和苏婉清身上来回打量，欲言又止。
秦渊见状，首接说道：“婉清即将成为我的夫人，都是自己人，有话首说无妨。”
张斯可先是一怔，随即拱手笑道：“那我先恭喜秦长官了！”
言罢，正色问道：“秦长官可有将自流井、贡井打造成根据地的打算？”
秦渊目光灼灼，“这有什么区别？”
张斯可斟酌片刻，缓缓道：“要做根据地，需得民心归附。如果你的政策只惠及自己人，旁人最多是羡慕，但不能收心。唯有让官员、驻军都听令于我们，再推行惠民之举，方能收服人心。”
这番话不仅让秦渊听得入神，苏定坤和苏婉清也忍不住凑近细听。
张斯可却话锋一转：“如今盐井的情况如何？”
秦渊与苏婉清对视一眼，苏婉清便将联合秦苏两家的 80 口盐井成立盐业公司，60 口井工业化改造后的产量和收益，以及盐税代收计划详细道出。
张斯可越听越兴奋，眼中光芒大盛：“有此财力，大事可期！养西十个镇的兵都不在话下。只是产量大增后，这些盐销往何处？”
秦渊抬手朝东边一指，张斯可心领神会：“如此，长江航道便成了关键。若不能掌控航道，再多的盐也运不出去。”
“这边事了，我便去会会长江‘万船会’总瓢把子沈庆余。” 秦渊毫不犹豫地说道。
苏定坤一听，急忙道：“我与沈庆余有些交情，你带上我的拜帖，他定会给几分薄面。”
苏婉清也主动请缨：“我陪你同去，沈家大小姐沈墨卿与我相识，有我在，事情会好办些。”
秦渊有些意外，挑眉看向苏婉清，心中暗忖：这事儿她之前可没提过，得找机会好好问问。
嘴上却笑道：“那就太好了，原本我还发愁如何搭线，这下没了后顾之忧。”
张斯可又道：“盐路若通，便要着手建立基地。如今八千兵力，怕是不足以护佑这份基业，是否考虑扩军？”
秦渊摇摇头，神色凝重：“这八千人大目前还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人心不齐，战力薄弱。人再多，不能形成战斗力也是白费。”
“不妨将新军五百人和秦家护卫队五百人混编进这八千队伍，让他们以一人带一个班训练。三个月下来，必能脱胎换骨。成军后再逐步扩编，你意下如何？” 张斯可提议道。
秦渊沉思片刻：“主意虽好，但打散新军混编，兄弟们能接受吗？”
张斯可胸有成竹地笑道：“秦长官放心，来自流井这几日，我们十人己达成共识，都愿追随您。新军兄弟也一一谈过，大家都觉得跟着您才有出路。当兵的，谁不希望建功立业！”
秦渊心头一热，重重拍了拍张斯可的肩膀，端起酒杯与他相碰，仰头一饮而尽。无声的默契中，尽是对未来的期许与豪情。
一旁的苏定坤听着两人的谋划，心中惊涛骇浪。这个秦渊之前还说只是想建立盐业护卫队，保护盐井。如今看来，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虽心中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饮下杯中酒 ——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才是处世之道。
苏婉清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秦渊身上，过往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
那些从未听闻的话语从秦渊口中说出，字字句句都带着令人震撼的力量。
此刻，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愈发高大挺拔，仿佛有一束光笼罩着他。
如果秦渊心怀如此宏伟的志向，她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坚定地站在他身后，成为那个最懂他、最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
这时却听到张斯可又说道：“只是以现在的军队规模，我无法再帮秦长官了。”